聽到駱溪的聲音,沐心渝和蕭夢凝都微微一震。
沐心渝最先恢復常色,起身笑說道:“沒什麼,就是我堂姐發現了幾隻小蟲子,她這人有潔癖,見不得這些東西,就想幫著清掃,我跟她說沒事,都是些死東西,過幾日就變成糞土肥料了。”
蕭夢凝在她身後直起身,一臉的不好意思。
駱溪看了一眼樹下,解釋道:“你們別見怪,我們這裡栽了不少花木,特別招蚊蟲,我時不時都會撒上一些藥粉,所以蚊蟲屍骸多。”
沐心渝點了點頭:“確實是,風麟國的氣候溫暖適宜,就是特別招蚊蟲。在我們府裡,我家王爺為了我和臻兒不被蚊蟲叮咬,也會隔三差五讓人撒藥。”
駱溪笑了笑,然後甜甜的招呼她們:“戊哥哥他們進屋了,你們也快些過去吧,要是過去晚了,只怕戊哥哥該擔心了。”
她這口吻帶著幾分打趣,沐心渝也沒說什麼,藉著她的催促和蕭夢凝離開了後院。
白漂和駱溪住的地方並不大,但這小小的地方今日卻熱鬧異樣。兩位皇子以及皇上最愛的臣子皆聚在這,說讓這小地方蓬蓽生輝都不為過。
正在外面談生意的白漂匆匆趕回來。沐心渝和蕭夢凝從後院去到前廳時,白漂正與司徒瑾和司徒銘辛兄弟倆談笑風生,氣氛好不歡快。
最低調的當屬秦戊了。直到看到沐心渝從外面進來,他眉眼中的神色才有些許變化。
沐心渝笑著朝他走過去,跪坐在他身側早已安放好的軟墊上。
他們下手方還有一張空桌,顯然是給蕭夢凝準備的。
就在蕭夢凝剛跪坐在軟墊上,對面的司徒銘辛突然起身,繞過他身前的矮桌走向蕭夢凝,直接在她身側盤腿坐下。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的投向他、還有他身旁的人兒。
沐心渝差點起身,要不是秦戊把她手握住,她都想過去掀桌子了!
糾纏就糾纏吧,這是司徒銘辛的自由,她也管不了。可眾目睽睽之下他如此做,完全就沒考慮過蕭夢凝的心情!
“哈哈!難得今日三位王爺賞臉,在下敬三位王爺。”白漂朗聲笑道,並舉起的酒樽。
他這一笑,也立馬緩解了某些尷尬的氣氛。
司徒銘辛換了桌子,那五娘也極有眼力勁兒,很快就將司徒銘辛先前桌上的酒菜換到他現在的矮桌上,併為他斟了滿滿一杯酒。
蕭夢凝自司徒銘辛坐下開始就沒一點反應,低著頭不動也不說話。
好在白漂適時的調節氣氛轉移了大家對他們的關注。
然而,不被大家注視不代表蕭夢凝就輕鬆了,她紋絲不動,那是身旁的男人卻動作不停,不是有意無意的碰她一下,就是暗地裡想拉她的手,活似被登徒子調戲,讓她真是如坐針氈。
最後她是忍無可忍,在他又一次有意把腿靠近她時,她交握在桌下的手突然放到他腿上,狠狠的擰了下去——
“……!”司徒銘辛完全沒想到她會反抗,還下手如此狠,要不是他牙關咬得緊,此刻都險些痛叫了!
蕭夢凝扭頭瞥了他一眼,對上他驚訝又吃痛的目光,她眼中也帶著不服氣的倔強,甚至還有些示威的快感。
看他還敢不敢再騷擾她!
不過她也是低估了司徒銘辛的臉皮,本以為他會有所收斂,可沒想到他在片刻的不滿之後,倏然對她咧開了唇角。
還貼到她耳邊低語:“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你的心意本王已經收到了。”
蕭夢凝驀然僵住,臉色一瞬間變得很是難看。
本來心裡就憋著許多厭惡,此刻再被他厚顏無恥的德性刺激,她怒火衝心,緊接著更為用力的掐他。
不過司徒銘辛這次沒讓她得逞,畢竟他也是肉長的,哪經得住她這般‘摧殘’?遂立馬捉住了她的手,並將她五指緊緊裹在手心之中,然後又貼到她耳邊邪魅的吹熱氣:“乖,別鬧,要親熱我們另找地方。”
別說,剛才被她那一擰,痛歸痛,可痛中還夾雜著莫名的興奮,讓他覺得比那些千嬌百媚使出渾身解數取悅他的女人還叫他激動!
蕭夢凝都快吐血了。厚顏無恥的人她也見過,可跟他的厚顏無恥相比簡直不堪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