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話說完,駱溪就接道:“封靈絕草的解藥只有白家有,要解毒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把他們救醒,但他們五感盡失,也很難受的。”
五感,分別是形、聲、聞、味、觸,也就是人的五種感覺器官,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這點常識沐心渝還是懂的,一想到這些人會變得如此,她心情也不禁揪了起來。
這人要是沒了五感,跟行屍走肉有何區別?
見她替那些村民擔憂,駱溪走到她身前,體貼的安慰道:“沐姐姐,你放心吧,我哥和戊哥哥是好兄弟,他一定會想辦法拿到解藥的。只不過需要一些時日,畢竟派人去耀雲國一來一回最少也要一兩個月。”
沐心渝對她沒有好感,甚至打心眼討厭她。但此時此刻她為了這些受害的村民說這番話,心裡還是有些動容的。
“先等他們甦醒過來再說吧。”秦戊低沉道。
對此事沐心渝也發表不出意見,行醫的事她不懂,其次救人所涉及到的人脈關係她也不是很瞭解,只是瞧著他沉冷的神色,她覺得要拿到解藥並非易事。
唯一讓人欣慰的事也就是蕭夢凝說的那樣,至少這些村民還活著。不管他們體內封靈絕草的毒是否能解,但能活著也是一種慶幸。
畢竟他們之前在心中都已經做了最壞的設想。
經過幾個時辰的救治,十六個人紛紛甦醒。為了讓他們的家人不再擔心,秦戊還是選擇派人將他們送回了各自家中,司徒銘辛還自掏腰包,讓人給每一戶都留了一錠銀子。
聽說此事後,沐心渝挺意外的,在見到司徒銘辛時忍不住說道:“沒想到二王爺如此慷概,真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司徒銘辛傲慢的揚著下巴回道:“此舉本是你家那位想做的,但我風麟國的子民還輪不到他來大發善心,本王身為皇子,撫慰百姓乃是義不容辭之事。”
沐心渝嘴角狠狠一抽。
撇開他與蕭夢凝之間的事,其實這廝也沒什麼壞心眼,就是嘴欠了些,心高傲了些。
雖然村民被救,但此案並沒有了結。
那名老嫗的屍體還沒處理,她被殺的動機暫時被定為滅口。
據白漂和眾多侍衛描述,那日闖進宅院殺老嫗之人乃是一名黑衣人,此人身材瘦弱,但身手了得,從容貌和裝扮來看可以肯定是一位年輕男子。
秦戊派人去那條河四周蹲守過,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那間小木屋原本就是一處廢棄的屋子,除了他們在屋內發現那些失蹤的村民外,再無別的收穫。沐心渝想到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還特意派人把那小木屋拆了,連地下都掘了,最終認定,那小木屋只是作案者臨時囚禁村民的地方。
此案疑點重重,但隨著那年輕男子跳河後,所有線索全斷。
秦戊和沐心渝在開河鎮駐留了好幾日後,只得先回京城覆命。不過為了謹慎起見,秦戊安排了一名副將留在開河鎮。
白漂也向秦戊許諾,回京城後即刻派手下回耀雲國白家拿封靈絕草的解藥。
回城的路上,沐心渝反覆回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不僅向秦戊感概道:“我們一直都懷疑此事跟白漂兄妹有關,看來是我們多心了。”
秦戊緊抿著薄唇沒說話。
此刻馬車裡就他們兩人,沐心渝看著他沉冷的神色,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對勁兒的?”
“渝兒,你不覺得我們忽略了一些事嗎?”
“比如?”她眉心微皺。
“對方若只有一人,如何能將如此多村民運送至小木屋?那年輕男子有意引我們前往,那時我們到達開河鎮不足一日,對方就算知道我們到了開河鎮,也只有半日功夫可用,且還是在朗朗白日下行動。”
聽他這麼一分析,沐心渝雙眸微睜:“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佈置好了一切,故意把我們引去開河鎮?”
秦戊沉著的點了點頭。
沐心渝立馬說道:“是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