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嫗發出一聲慘痛的叫聲。
秦戊鬆開她的手,但緊接著就在她身上點了兩下。
老嫗的身體瞬間僵住,嘴巴里連聲音都沒了,唯獨那雙灰白的眼睛猙獰的睜著。
“挑了她的手腳筋!”秦戊冷聲下令。
“是。”雷飛冷肅上前。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在兩名手下協助下,匕首利落的從老嫗手足上劃過。
‘咚’!
老嫗僵硬的倒在地上,臉上的皺褶深深的擰著,如同一道道溝壑,那灰白的眼珠子突兀得似要從眼眶中滾落出來。
但她啞穴被點,半點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張著嘴出氣和進氣。
沐心渝坐著沒動,冷眼旁觀著。
比起她的冷漠來,她也是第一次見到秦戊如此冷冽狠絕的樣子。那如畫墨般的俊臉上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但頎長的身軀卻被一種肅殺的氣息包裹著,不怒自威,危險的威!
那幽深的眸子傾斜著地上被點穴的老嫗,如同看一塊可任意切割的魚肉,低沉的嗓音從他薄唇間溢位:“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的來歷和目的,不然休怪本王剁了你餵狗!”
老嫗手腳筋截斷,痛苦得不成人樣,可偏偏她又動彈不得,只剩兩片乾涸的唇一張一合。
秦戊給雷飛遞了個眼色。
雷飛上前在她頸下重重一拍。
老嫗瞬間發出痛苦的聲音。
“說!”雷飛捏著她脖子威脅道。
“咳咳……我……我說……”比起說不出話的痛苦,窒息的感覺更讓老嫗難受,遂顫聲聲的交代起來,“我是被人收買的……那人……給了我不少銀子……我是拿了銀子……但是……我……我不知道紅薯有毒……”
“誰給你的銀子?他人在何處?”雷飛厲聲追問道。
“我……我只知道他是個男的……聽他說話……年紀……有些大……”
“還有呢?”
“我……我就知道這些……”
雷飛朝秦戊看去。
秦戊抬了抬下巴,他這才鬆開老嫗的脖子。
但緊接著,他朝手下示意,兩名手下立即上前,果決又利落的架著老嫗左右手,將她拖了出去。
很快又有侍衛進來清理房裡的血跡。
秦戊這才重回桌邊坐下。
“渝兒如何看?”
“呵!”沐心渝輕笑著朝他嗔了一眼,“這有什麼好說的,她的話最多最多信一半,如果嚴謹些,一半的可信度都沒有!”
“說來聽聽。”秦戊唇角微揚。
就連一旁的雷飛都趕緊靠近,生怕漏聽似的。
瞧著主僕倆的樣子,沐心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想考驗我是不是傻子?首先,那老太婆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只交代了她是被人收買,轉移了她的來歷和目的。其次,她說對方年紀有些大,聽著像是在主動為我們提供線索,但仔細琢磨,她的話並不可信。一句年紀大聽著簡單,但卻能讓我們排除掉很多可疑的人物,何況她只是從聲音中辨聽出來的,那要是有個年輕人變了聲與她說話呢?說白了,她這種招供很容易把我們牽著走。”
“王妃,您分析得可真仔細!而且句句在理!”雷飛忍不住讚道,眼裡甚至充滿了崇拜。
“沒辦法,我這人沒啥大的本事,就是心眼多了些,總覺得接近我的人都有目的,久而久之我看誰都像是要害我似的,所以總會習慣去懷疑這懷疑那。”沐心渝撩了撩額前碎髮,嘴上說得謙虛,可神色上卻滿是驕傲感。
雷飛抽著唇角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