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正病著,本王甚是擔憂,還是改日再喝吧。”秦戊淡漠的回拒道。
他心性涼薄寡淡,何一鳴與他同朝為官,對他自然有一定的瞭解,遂也沒把他的冷淡放心裡去。
只是大家都這麼站著也好像不妥,於是他又熱情的引道:“王爺,不如去花廳坐坐吧。”
秦戊這次沒拒絕,隨他去了花廳。
雖然花廳就在不遠,可他們一離開,何奶孃也狠狠的鬆了一口,忙起身進了何晴蘭的閨房。
“奶孃……”外面的動靜何晴蘭已經聽到了,此刻正嚇得在床上裹著被子瑟瑟發抖,“怎麼辦……王爺來了……要是讓他知道……”
“小姐,你身子怎樣,能起來嗎?”何奶孃又緊張又關心的問道。
“嗯……就是有些疼……”
“小姐,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只能忍著,先把王爺應付過去!”何蓉從櫃子裡拿出乾淨的裙衫,又從梳妝檯拿出胭脂水粉,忙手忙腳的催促道,“小姐,我們可得快些!”
何晴蘭只能聽從她的話,強忍著身子的難受,開始梳妝打扮起來。
當她們出現在花廳時,何一鳴看著打扮精緻的女兒,那紅潤的臉頰也不像是生病的人,頓時就有些來氣:“蘭兒,你到底在做什麼?王爺來了,你居然如此怠慢!”
何晴蘭自責道:“爹,女兒身子確實有些不適,今早服了藥以後睡得很沉,奶孃見我沒醒,又怕王爺擔心,所以才阻攔王爺進女兒房中。”說完,她朝秦戊認錯道,“王爺,是蘭兒怠慢了,還請王爺莫要生蘭兒的氣。”
秦戊幽深的眸子微眯著,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
“本王略懂一些醫術,既然蘭兒身子抱恙,那不如讓本王親自為你看看?”
“多謝王爺,蘭兒服了藥又睡了一覺,已經沒大礙了。”何晴蘭抬起頭,精緻的瓜子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秦戊薄唇輕抿,眸光暗幽幽的閃爍。
而一旁的周嫂在打量完她以後忍不住皺眉。
此刻的何晴蘭麵粉帶著紅潤,雖然看得出來施了不少粉,但整體來看也不像是剛流過產的人。
他們是想立馬拆穿何晴蘭暗結珠胎的事,但是秦戊事先有交代,儘量做到讓何晴蘭自露馬腳,別讓人看出他們是有備而來,免得讓人懷疑是他們的陰謀。
秦戊還沒開口,何一鳴就笑呵呵的說道:“既然沒事了,那就趕緊招待王爺。難得王爺得閒來一趟,可不能怠慢了。”
官家忙應道:“老爺,小的這就去備酒菜。”
看著官家離開,何晴蘭臉上的笑容都僵了。
在她身後的何蓉也是瞬間拉長了臉,她們出來只是想盡早的打發走秦戊,可沒想讓他留下!
眼下何一鳴要留人,她是真的手心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何晴蘭能堅持多久。
這回秦戊沒拒絕何一鳴的盛情,還提議要與何一鳴對弈。
何一鳴高興得臉上都快開花了,哪敢不順從,畢竟他還指望著秦戊能在皇上面前替他說好話呢!
眼看他們在花園裡擺上棋盤,何晴蘭還得在旁邊端茶伺水服侍著。
再加上鄰近晌午時越發炙熱的日光,她本就虛弱的身子好幾次都想暈厥過去,每一次她都咬著牙把眩暈的感覺忍過去,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是越發難以忍受,渾身冒著冷汗,雙腿也止不住打軟,額頭上都浮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液。
何蓉在一旁急的心裡都快著火了,她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腦瓜子一轉,她朝何一鳴請示道:“老爺,奴婢和小姐去廚房看看好了沒有。”
何一鳴正專注的盯著棋盤,不耐煩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