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司徒銘辛的心思,她是又可氣又可笑。
氣的是他的不要臉,畢竟這跟豪取強奪沒區別!
可笑的是,司徒銘辛看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的原配妻子,這都快趕上狗血故事了!
“戊戊,那現在該怎麼辦?要是二王爺來真的,那沐子她不得又回二王府吃苦受罪?她要是再回二王府,恐怕比以前還不如,在以前她身後好歹有個蕭家,且是二王府正妃,二王爺再厭惡她也得有所顧忌。可現在她跟了二王爺,誰能保證她不會受二王爺虐待?”
“我不好替沐子做主,只說此事由你說了算,他要沐子,必須得經過你同意。”
沐心渝聽出了他的無奈之感。
但她也沒生氣,畢竟現在的‘沐子’是她表姐,他一個表妹夫肯定是不能為‘沐子’做主的,不然就成笑話了。
“這種事你不推到我頭上,我也會攬到自己身上的。”
“對他你不必客氣,一切自有為夫替你擔著。”秦戊摸了摸她的頭。
“我知道,你放心吧。”沐心渝笑了笑,然後問道,“對了,今天都沒見到寶寶,他人呢?”
“你這樣能見他?”秦戊立馬沉了臉,目光落在她受傷的手臂上。
“大不了我不抱他嘛。”
“不行!”
看了看自己被包裹得紮實的手臂,沐心渝也只能順從。想到什麼,她突然揚唇自嘲道:“這幾個月,不是病就是傷,就沒幾天是正常的。”
秦戊小心翼翼的將她擁住,幽眸中難掩心疼和自責。
沐心渝看了他一眼,也不再發牢騷了。
畢竟她每次身體不好,他每次都精心照顧著她,吃喝拉撒睡無一不細緻周全。認真算起來,他才是最累的那個。
“戊戊,那道禁令撤了吧。反正何晴蘭和奶孃已經離開了,若是不把禁令撤了,還真像是針對母親的。”沐心渝與他說起正事來。
他設禁令的初衷是對付何晴蘭,不讓何晴蘭的人隨意出入王府去買那些緩減孕婦症狀的東西,如果何晴蘭真懷孕了,那要不了多久必定會露出馬腳。
把何蓉逐出王府,也是為了折掉何晴蘭的‘臂膀’。
但沒想到何晴蘭竟然選擇與何蓉一同離開。
既然她們都走了,那禁令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若我說,那禁令就是針對母親的呢?”秦戊挑了一下眉梢。
“呃?”沐心渝汗。
“她身為長輩,不顧及家中聲譽,在外詆譭家人,我豈能由著她胡鬧?”
“可是你這樣皇上會怪罪我們的?”
“濟陵王府不是司徒家,皇上再不滿,也不敢明著干涉。”
“呵呵!”她忍不住乾笑。
他們什麼也不做,喬氏這個婆婆仗著自己身份會各種作妖,可他們用上一點對策,就很容易讓自己背口‘大逆不道’的鍋蓋。
她笑,不是為他的做法叫好,而是為他們自個感到深深的無奈。
對他們而言,談及喬氏,那真是一個憂傷的話題。
秦戊似乎也不想再就喬氏的事繼續說下去,遂轉移話題,提起那名刺客。
沐心渝認真回想,但始終毫無頭緒:“那人出現得很突然,而且身手矯健,我當時以為是二王爺的人,所以才沒有多加防備,等到反應過來他是真來刺殺我時,那人已經跑沒影了。我也不好說是誰派來的,畢竟跟我明裡暗裡有過節的人不在少數,看誰都像幕後主使。”
秦戊俊臉陰沉,氣恨和殺意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沐心渝寬他心,安慰道:“好了,這事過去了,以後我會倍加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