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今日怎會如此閒?”見他跟來,尹雪像關心的問道。
“唉!本王剛失去愛妃,王嫂,你們也是知道的。別看本王表面上不在乎,實則啊是苦中作樂,你們不懂本王這孤家寡人的苦楚。與其回府中睹物思人,還不如出來散散心。”
看著他一本正經思念亡妻的樣子,沐心渝那真是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差點都想罵一句‘不要臉’了!
就他那風流瀟灑的樣子,哪裡有痛失亡妻的難過勁兒?估計在這貨心裡,‘二王妃’一死,他怕是早就樂出花了吧?
她下意識的朝蕭夢凝看去。
一點都不意外,蕭夢凝臉色又冷又白,咬著唇把頭低下。
沐心渝知道她心裡彆扭,說不定還犯惡心呢,司徒銘辛這傢伙,一本正經的說這種違心的話,他不煩尷尬,但聽他說話的人卻是尬得一地雞皮!
尹雪也沒拆穿他的虛情假意,還是微笑著與他說道:“王弟的難過我們都能理解,不過濟陵王妃去碧心樓,王弟不必跟著,畢竟濟陵王妃與我都是女子,你一個大男人跟著我們去那種地方,說出去會引人笑話的。”
司徒銘辛先是朝她們身後看去,不但有大王府穿著便衣的侍衛,還有濟陵王府的侍衛。
接著他下巴朝侍衛們抬了抬:“他們就不是男子嗎?為何你能帶著他們,就不能把王弟也帶上?”
尹雪:“……”
看著她秀麗的臉上浮現出來的尷尬,沐心渝又覺得好笑。
她假裝和事佬安慰尹雪:“大王妃,二王爺也是好意,何況你們本就是一家人,沒什麼便與不便的。既然他要去,那就一同吧。”
說完,她也不管尹雪是否會再反對,感激的朝司徒銘辛道:“有勞二王爺了。”
司徒銘辛狹長的眼眸淡掃了一眼尹雪,搖著紙扇大搖大擺的走在了前面。
“大王妃,也勞煩你了。”沐心渝也朝尹雪微笑示意。
尹雪快速掩藏起眼中的情緒,對她可親的搖了搖頭:“不用客氣,我們也沒為你做什麼,只是擔心你而已。”
沐心渝讓他們走在前面,而她和蕭夢凝走在後面,時不時暗中交換一下眼神。
那所為的碧心樓,修築在一座小山上,兩層的樓閣,修的壯觀華麗,且東面迎湖,西面向著皇宮,早起能看著旭日從湖面升起,傍晚夕陽又似落入瓊樓玉宇中,也不知道是誰挑中的這地形,可謂是神奇又壯美。
“心渝,那人假傳濟陵王的話讓你來此,那他的主子應該在這裡才對,怎麼我們一路上來都沒發現可疑之人呢?”蕭夢凝檢視過四周後很是不解的問道。
她已經知道那假傳秦戊話的人是司徒銘辛的人,這會兒不過是配合沐心渝演戲罷了。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沐心渝苦惱的嘆道,“這人把我騙來這裡,若是不查出他是誰,我進宮以後該如何向皇上交代?皇上肯定會說我是故意抗旨不去的!”
“說不定對方的目的就在於此,就是想阻攔你進宮,從而讓父皇降罪於你。”尹雪替她分析起來,然後好心勸道,“心渝,我看你還是趕緊去宮裡吧,再晚些的話我怕父皇更加生氣。何況濟陵王還在受罰呢,你說是不?”
“也是哦,我家王爺還在受罰呢!”沐心渝好像才想起這件事似的。
“濟陵王妃,既然這裡什麼也沒有,那我們就回去吧。本王正好也要進宮,就送你一程好了,順便幫你向父皇解釋一番。”司徒銘辛笑眯眯的說道。
尹雪看了他一眼,唇角悄然抿緊。
沐心渝也不再耽擱,這次與蕭夢凝走在前面。
而就在她們剛走出閣樓時,突然一邊利劍從頭頂劈來——
“表姐小心!”沐心渝一把推開蕭夢凝。
可她轉身保護蕭夢凝的瞬間,那把利劍從她臂膀劃過,割裂的痛疼讓她忍不住悶哼。
蕭夢凝驚聲大叫:“心渝!”
那舉刀的黑衣人還不甘心,接著又舉劍刺來,但見司徒銘辛和尹雪他們聽到動靜從裡面跑出來,他立馬收起利劍,並幾個懸空跟頭就飛沒影了。
“濟陵王妃!”
“心渝!”
沐心渝捂著流血的手臂朝他們看去,特別是看向司徒銘辛的時候,眼中多了一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