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渝雙手握拳。
但秦戊再一次把她拉住了。
她不滿的朝他看去,卻見他俊臉上非但沒一絲擔憂之色,反而還對她勾起了唇角。
她表示完全看不懂,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
可當著其他人的面,她實在不便把心裡的話說出來,遂只能順從他的暗示,直起脖子道:“見皇上就見皇上,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麼?”
......
來風麟國數月,這還是沐心渝第一次入宮,而且還是像被抓住的犯罪嫌疑犯似的入宮。
說不憋屈那是假的。
以至於見到當今的皇上司徒玉鴻,她連半點稀罕勁兒都提不起來,除了行禮叩拜,她就跪在地上既沒表情也沒多一句語言,就看著司徒家父子三人和秦戊對話,活拖拖把自己從主角變成了看戲的透明人。
不過讓她頗感意外的是,在講訴事情經過時,司徒銘辛雖然沒向著她說話,但也沒一句針對她。別看他言語中帶著還未消的火氣,但確實是站在他的角度實話實說的。
“父皇,經濟陵王查驗,參湯中確實被人下過藥,但此事疑點頗多,兒臣無法判定這下毒之人究竟是誰,也不知其究竟想加害誰,懇請父皇幫忙定奪。”
司徒玉鴻聽完司徒銘辛講訴完經過,隨即又朝司徒瑾問道:“瑾兒對此事如何看?”
司徒瑾嘆了一口氣,無奈回道:“回父皇,兒臣以為這下毒之人定出自濟陵王府,至於此人的目的,還有待查明。”
司徒玉鴻又看向秦戊:“濟陵王呢?你有何想說的?”
秦戊拱手回道:“回皇上,心渝體弱多病是人所皆知之事,那參湯本是為心渝補身之用,不想會被有心之人做手腳,且還讓大王爺和二王爺誤會了,此事也算是臣的疏忽,臣願親自查明此事,給大王爺和二王爺一個交代。”
他話音剛落,司徒瑾就不解的問道:“濟陵王,安侯夫人不是說那參湯是為她做的嗎?”
跪在地上的沐心渝抬起頭冷冷的瞪了司徒瑾一眼。
果真是陰險小人!在濟陵王府假裝啥都不懂的綠箭也就算了,在皇上面前也這副婊勁兒,就差直接給她安一個‘謀害婆母’的罪名了!
司徒銘辛突然發出一聲嗤笑:“大王兄,安侯夫人那是見你我誤會了,故而才那樣說的,你如此精明,不會連這都看不出來吧?”
司徒瑾抿唇不語了。
司徒銘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沐心渝,嘴角倏地勾起:“濟陵王妃,你就沒什麼可說的嗎?”
沐心渝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回道:“二王爺,清者自清,妾身無話可說。若非要妾身說點什麼,那二王爺只需記得,何側妃將參湯送來時,是妾身提醒那是女人用的東西,妾身要是害你們,就不需提醒你們了。”
司徒瑾又朝她問道:“那在安侯夫人慾服用參湯時,你為何阻攔?”
沐心渝從容的回道:“我們母親為了化解你們心中不滿,避免你們說濟陵王府拿女人用的東西侮辱你們,所以故意說是為她做的。妾身之所以阻攔,那是因為參湯裡有我家王爺配的藥方,專門為妾身調理身子的,我們母親無病無痛,吃那些豈不是壞事?”
她倒是想立馬揭穿司徒瑾和何晴蘭的齷齪事,可一直以來都只有她親眼見過,她很清楚,就算現在揭露他們,非但證明不了什麼,反而還會讓人誤以為是她為了撇清嫌疑故意誣陷別人。
正在這時,一名白髮老人躬著身進了大殿。
司徒玉鴻威嚴的揹著手,朝他問道:“魯御醫,查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