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
她猛地抬起頭,朝秦戊手中緊攥的黃紙看去:“王爺,祥蒂院平日都是周嫂管著……”
不等她說完,秦戊打斷了她:“周嫂不會做這種事!”
她忙接著道:“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周嫂把祥蒂院管理得妥妥當當,平日裡想進我房間並不容易,更別說偷放這種東西了。只有你去大王府的那天晚上,太夫人派人搜查整個祥蒂院,別人才有機會到房裡放這種東西。”
秦戊眼中怒火更濃:“你受傷難不成與此有關?”
聞言,沐心渝有些哭笑不得。
這些人,咋這麼封建迷信呢?虧他還是醫術了得的大夫!
“這東西看著滲人,但我受傷都是因為救你,你應該最清楚。要是它能傷到我,那我也不能在你治療下痊癒,你說是不?”
先不說詛咒是否存在,就算是真的也奈何不了她。因為,她身體原來的主人已經不在了,現在的她來自另一個世界,那黃紙上的生辰八字是原主人的,跟她的生日一點都沾不上邊,能詛咒得了她嗎?
秦戊並沒有將黃紙毀掉,而是收進了袖中。
見他要往外走,沐心渝趕緊把他拉住:“你幹嘛去?”
秦戊眸中寒氣森冷刺骨:“要她命!”
其實最大的嫌疑人是誰他們都清楚,根本不需要提名。
不過沐心渝不贊同他直接去找喬秀兒:“你這樣去她是不會承認的,我倒是有個辦法,不但能詐她,還能整一整她。”
看著她眼中算計的精光,秦戊也壓下了衝動。
不過面對滿室如同土匪過境後的凌亂,他臉色一點都沒好轉,眸光如刀片般剜著她:“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是想讓本王陪你睡大街嗎?”
一屋子亂得沐心渝都沒眼看,只能乾笑道:“人家也只想跟你玩玩,哪知道會弄成這樣,呵呵!”
秦戊手臂一展,霸道的將她勾到身前,低頭瞪著她:“你以為沒床本王就辦不了你?”
沐心渝低下頭開始裝鴕鳥了。
秦戊再掃了一眼滿室狼藉,突然軟了語氣:“既然這裡不能住了,那就搬去本王的清昕院。”
聞言,沐心渝脫口反對:“這裡收拾一下就行了,我才不要搬呢!”
“這裡晦氣!”
“……”
她知道他說的晦氣是什麼意思,就是與那個布偶有關,正無語呢,突然他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不再廢話,抬腳就走。
......
翌日一早,喬秀兒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醒來。
知道何晴蘭要給秦戊做側妃是喬氏一手安排後,她倍受打擊,偏偏昨日喬氏進宮陪席妃娘娘一晚上都沒回濟陵王府,她在霜花院哭到半夜,見實在等不回喬氏,只能回祥蒂院先休息。
只是,當她揭開被子準備下床時,突然驚恐的大叫起來:“啊——”
門外的丫鬟聽到聲音,忙推門進來。
“表小姐,發生何事了?”
“誰、誰放的?!”喬秀兒哆嗦的指著枕頭上的布偶,本就沒什麼氣色的臉蛋更是白得嚇人。
“啊!”丫鬟也嚇得大叫。
區區一個布偶還沒什麼,但這隻布偶做得極其逼真,四肢俱全,穿著大紅的裙子,白布底做的臉,臉上有嘴、有鼻子、有眼,活像一個縮小的真人……
最最嚇人的是那雙逼真的眼瞳下還流著紅色的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