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雪身後跟著十幾名玄者，目測都在四階以上，加上一個本身就五階的端木雪，可謂戰鬥力不凡。
她看著保護欲十足的西門佳雪，緩緩勾起了絕美唇角，綻放清洌笑意：“西門佳雪，我們這算不算冤家路窄？”
一句‘冤家路窄’，讓西門佳雪臉色微變。
“你想怎麼樣？”西門佳雪心裡很鬱悶，別說她一個人尚且不是端木雪及這些玄者的對手，而她還帶了個完全沒有玄氣的皇甫雲華呢？
她實在沒有把握保證皇甫雲華的安全，即便是逃跑，她都沒有辦法。
“我想怎麼樣啊……”端木雪視線若有似無瞥過一臉冷峻的皇甫雲華，玩味地一勾唇：“西門佳雪，你不是很喜歡這位皇甫公子嗎？不如……我們來做個實驗，看看你有多喜歡他？”
端木雪和西門佳雪在這裡狹路相逢，恰巧西門佳雪又落單了，端木雪怎麼可能放過這大好機會呢？
甚至於皇甫雲華，端木雪方才一瞬間的毒辣都讓她決定——不管皇甫雲華和慕容九是什麼關係，她今天都要殺了他！
因為，她要殺西門佳雪，所以絕不會留皇甫雲華這個活口。
再說了，她不認為慕容九有這些來自古老之境外的朋友，是什麼好事。
這些人只會拖慕容九的後腿，讓他愈發沒有野心而已，說不定還想離開古老之境，回到那什麼西涼去呢！
西門佳雪心裡直往下沉，她有預感，今天端木雪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了。
她視線往四周瞟了瞟，一顆心更是往下沉去——她和皇甫雲華跑出她能叫援兵的範圍太遠了，以至於她根本沒辦法在端木雪眼皮子底下發訊號。
“不明白我的意思，對吧？”端木雪好整以暇地拔出長劍，美眸微眯，瞄了瞄泛著森冷殺意的劍身，勾唇，輕笑：“其實很簡單的，我提問——你回答，就這樣便好了。”
提問？
西門佳雪緊緊抿唇，她才不信端木雪只是簡單的提問呢！
端木雪的提問，一定會有殘忍的附加條件的。
果然，端木雪隨後便一笑，道：“你回答我的問題可是有條件的：若你答錯了，我就刺你一劍；若你答對了……”
她優雅眉宇一挑，清冷眸色看向西門佳雪護著的皇甫雲華，唇角詭異一勾：“那我就刺你的心上人一劍。”
“你真無恥！”西門佳雪聽得怒從心起，不禁咬牙罵道。
難怪端木雪說是要考驗她有多喜歡皇甫雲華呢！
這樣苛刻的條件，不是擺明了要她做出選擇——要麼次次答對讓皇甫雲華死，要麼次次答錯換她自己死麼？
若她愛皇甫雲華勝過自己性命，她自然會次次都答錯的。
“西門佳雪，你罵得越起勁，我這手中劍也越起勁，所以……你隨意。”端木雪掩唇，輕笑了起來。
明明是那般溫婉美麗的笑容，卻猶如帶刺的毒花，扎得人心頭滴血，毒得人性命垂危。
西門佳雪緊緊握拳，咬住下唇，心中一時真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