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歡知道，這個假設性對她和慕容九都很重要。
她是在直接嚮慕容九討要免死金牌，以夜清歡的身份。
一念之間，生死將定。
夜清歡目不轉睛地看著慕容九，靜靜地等著慕容九心中做出決定，而她相信，以她現在的身份，慕容九是不會騙她的。
否則，慕容九不會猶豫這麼久的時間。
慕容九定定地看著夜清歡一雙清眸，心中百轉千回。如此像王嫂的女子，怎麼可能會不是慕容清歡？
但，若天下真有此等巧合，她果真不是自己要找的侄女，他又當如何？
殺了她？
還是……放了她？
慕容九沒有再繼續思考下去，語氣清洌地對夜清歡說道：“若真有那麼一日，你便永遠只能待在本王身邊。”
夜清歡微愕，她怎麼想，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永遠只能待在他身邊？
慕容九淡淡拿起之前被放下的奏摺，丟給了夜清歡，涼涼道：“歡歡不會以為，在本王身邊呆過的人，還能在離開本王之後，在東楚活得如魚得水？”
夜清歡迷惑地拿起奏摺，開啟來一看，臉色頓時黑了一半！
你妹啊！竟敢汙衊說本姑娘攀龍附鳳假冒郡主，其實是敵人派來的奸細，想對九皇叔不利？
“這奏摺誰上的？”夜清歡挑眉，底下並未署名，難道東楚還流行匿名奏摺？
慕容九輕笑了一聲，純黑眸底閃過一抹冷光：“這樣的奏摺，一天出現一百次都不足為奇。歡歡即便知道對方是誰，又有何用處？”
夜清歡聞言，淡淡‘哦’了一聲，將奏摺丟還回去，倒也不在意了。
既然是能夠一天出現一百次的東西，那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相信慕容九自然可以處理好。
夜清歡回到方才的問題之上，瞥著慕容九俊美側臉：“如果我不是慕容清歡，又想建立自己的勢力，你會阻止我嗎？”
建立自己的勢力？
慕容九高深莫測地望了望夜清歡巴掌大小臉，突地勾唇一笑。
這樣的五官，這樣的性子，怎會不是王嫂的女兒？
“那要看你是否能為本王所用了。”慕容九卻是極為認真地在回答夜清歡的小問題，只是如此霸氣的話語說出來，令得慕容九本是冷峻的臉上，平添幾分邪魅狂妄。
夜清歡頓時暗暗咬牙。
敢情她不死也得替他賣命？
想得美！
就在這時候，馬車慢悠悠停了下來，想必是已經到了皇宮門口。
“下去。”慕容九瞥了夜清歡忍耐的表情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將方才的顧慮拋之腦後，扶著夜清歡下了馬車。
遠遠地，皇宮侍衛見著這一幕，冷不丁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俊美如天神的冷麵九皇叔，臉上浮上一抹淺淺柔和，小心翼翼扶了一名少女下馬車，而那少女五官已見幾分精緻，面板細膩白皙，兩人看上去猶如最萌身高差的繾綣情侶。
媽呀！九皇叔居然也會戀愛？
皇宮侍衛們差點腿軟，全部都用手扶著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