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男的?
那門縫突然丟進來一張有點帶著汙漬的工廠員工卡片,我有些猶豫了,之前我就想過這種情況,有些員工會不會太晚回,這還真讓我遇到了。
我這不放人進來,明天估計得和這男的鬧彆扭吧!
這哥們有卡,我心想總不是什麼違法犯罪分子,放進來得了。
我緩緩拉開門,門前站著個男人,當時大廳中就一盞亮著的白熾燈,往外照是挺黑的,我有點看不清那男人的樣子。
“進來吧,不過你得快點,我可不想讓領導說閒話!”我無奈說著,那男人倒是很識趣,他二話不說就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臨近冷秋,一風把我吹得直哆嗦。
我趕緊關了門,正要回房,不經意就看到地上那張員工卡,我想,對了,剛剛放他進去,就沒去看看那卡,這不會真有啥問題吧?
拿著卡,看了下。
上面有些汙漬,看著有點怪怪的,我在亮光下看,黑紅黑紅,好像是血跡……
我開始有些不安,慢慢擦了下那血跡,很快一個名字和照片什麼的都出現在我眼前。
304,沈秋生!
304……又是304,昨天那王雪梅就是304的,而且早上死了那男人……
不,不會吧!
內心惴惴不安,我辨認著那照片上的男人。
我去,好像就是那男人……
難道我見到的是那東西?
要知道我是一個學習科學知識長大的知識分子,要讓我相信這世界上有那東西怎麼也不可能吧?
但是鐵的事實在眼前,這如果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越想越不對勁,我想啊,難怪工資開的那麼高,雖然說家裡資金壓力大,但是這人沒了,那就更慘了!
想到這,我急急忙忙回了房間,我心想,得了,明天一大早我就跟張健說我不幹了。
就這樣,我睡不著正要等著天亮,可還沒等天亮,突然,我的門就被敲了好幾下。
我有點茫然,大半夜的,這又咋啦?
緩緩拉開門,就看見那剛剛進來的沈秋生不知道啥時候站在我門前,“謝謝兄弟啊!你真是好人!”
那聲音有點幽怨,我心裡打著尖。
也不敢回答,這只是象徵性點點頭,那沈秋生說完直接扭身,我這才看到,他身後用一條粗棉布拉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那老太太滿身是血,眼睛充滿了祈求,似乎要我救救她一樣。
可是這會我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還哪裡敢說啥,那老太太猛然抬起手朝著我抓了過來,我也是被嚇得魂飛魄散,啊一聲就暈了過去。
等我再清醒已經是第二天,弄醒我的是張健,他盯著我,“秦業,不是讓你在屋睡,你跑到大廳睡幹嘛?”
我緩過神,這才發現自己橫生躺在大廳裡,不過我哪裡顧得了這些,我急忙拉住張健,“健哥,我……我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