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有比較激烈表現的嫌疑人,往往心理素質都比較差,也是比較容易進行突破的。
反倒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嫌疑人,心理素質會比較好,不太容易對付。
於是何家輝決定直接切入重點,他開口說道:“薛先生,上一次錄口供的時候,你說自己在醫院急診室裡待到天亮,並沒有離開。
但是我們找到了新的目擊證人,根據目擊證人的陳述,他看到你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出現在的街上。對此你有什麼解釋?”
“誰看到的!”薛朝輝反問道。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我們要保護證人的隱私。”何家輝冷冷的答道。
“他肯定是看錯了,我一整晚都待在醫院裡。開大排檔的強哥可以替我證明!”薛朝輝開口說道。
“我們也詢問過強哥,他當時在醫院急診室裡睡著了,所以並不能證明你一整晚都在那裡。”何家輝開口說道。
“那他也不能證明我離開了醫院啊!”薛朝輝狡辯的。
“所以我們特地去醫院調取了急診室的監控,發現你在凌晨兩點零五分離開了醫院,直到凌晨三點十分才回來。”
何家輝說著,一臉嚴肅的盯著薛朝輝:“薛先生,上廁所應該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吧!”
“哪條法律說,不能上一個小時的廁所?”薛朝輝仍在狡辯。
何家輝則開口說道;“法律是沒有規定上廁所的時間,但監控影片卻顯示,你在凌晨兩點到三點之間離開了醫院急診室,而恰好有目擊者在同一時間看到你在路上,這至少能證明,目擊者的證詞是有依據的。”
薛朝輝知道不能再用上廁所的理由搪塞了,於是他馬上換了一種說法:“醫院裡太悶了,我出來散散步,這不犯法吧!”
“散步是不犯法,但謀殺可是要判終生監禁的。”何家輝冷冷一笑,接著說道:
“根據我們警方的勘察,殺害死者鄭佳珍的兇手,應該是她認識的熟人,而兇手的作案時間,又恰好是薛先生你離開醫院散步的時間,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你殺害了鄭佳珍!”
“我不是兇手,我跟鄭佳珍無冤無仇,怎麼會殺他!”薛朝輝繼續辯解道。
“無冤無仇?”何家輝語氣嚴厲,直接質問道;“我們查到你曾經企圖對死者進行性騷擾,並且因此跟死者發生了衝突。你認為死者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很沒面子,因此心生怨恨,將死者殺死!”
“沒有,我沒有殺她!”薛朝輝已然顯得有些慌張,他急忙辯解道;“我承認,我是對鄭佳珍有想法,但當時我也是喝醉了,只不過是酒後亂性,事後我道了歉,鄭佳珍也原諒我了!
我們這一行,導演跟模特發生些關係也是很常見,很多模特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還會主動送上門!我又不缺女人,犯不著為了一點小衝突而殺人啊!”
“如果你沒有殺人,那昨天凌晨兩點到三點,你去哪裡了?”何家輝立刻問道。
“我……”薛朝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何家輝則繼續說道:“薛先生,如果你不能提出有效的不在場證明,那麼就目前的證據而言,你就是最有嫌疑的那個人。”
“好吧,我說!”薛朝輝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凌晨兩點,我趁著強哥睡著了,偷偷離開醫院,其實是為了去強哥的大排檔偷錢。
那天我在強哥的大排檔坐了一晚上,晚上還幫強哥收攤,當時我看到強哥在數錢,差不多有兩萬塊的流水,我就有些心動。
我在外面欠了一筆高利貸,下週就得還錢,所以我打算找機會拿走這兩萬塊,於是我就假裝肚子疼,讓強哥送我去醫院。
強哥以為我是在他的大排檔裡吃壞了肚子,怕擔責任,於是便帶我去醫院。臨走之前我看到強哥將錢鎖在了大排檔的抽屜裡。
誰知道等到了醫院以後,強哥是真的食物中毒了,開始上吐下瀉,而且他也累了一整天,很快就在急診室的椅子上睡著了。
我便瞅準機會離開了醫院急診室,跑到強哥的大排檔,把鎖撬開,然後拿了裡面的錢,接著返回醫院,一直等到天亮,跟強哥一起看醫生。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鄭佳珍竟然被人殺死了!而你們警方又要我提供那天晚上的不在場證明。我總不能交代偷錢的事情吧,所以就只能說,一整晚都跟強哥待在醫院。”
“原來強哥的錢是你偷的!”何家輝恍然般的點了點頭,如此一來強哥的錢被偷,就可以得到合理解釋了。
此前何家輝還覺得,強哥放在大排檔抽屜裡的錢被偷走,實在是太過於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