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賬面的流水看起來挺不錯的,但是拋卻了成本,到底能夠掙多少錢,您的心理沒有一點數嗎?”
說到最後,葉秋的語氣變得有些重了,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現在的葉秋算有錢嗎?當然算!不說葉希文答應給他的每個月三十萬的工資,就是鴻天公司的收益,也讓他成為了薄有資產的小富翁了。
葉秋有錢了只有,他關照了跟自己關係不是很好的二姑媽還有堂哥,畢竟是親戚,能拉一把,葉秋絕對不會吝嗇將自己的手伸出去,拉他們一把。
但是對於這個喜歡“敗家”
的二叔……葉秋是真沒打算把錢給他。
因為不管給他多少錢,最後都會被他敗光的,他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當財神爺,或者說散財童子。
葉秋已經決定好了,找個時間,跟二嬸兩個人去銀行,直接把房貸給還了,這樣的話,才能夠一勞永逸。
“峰子,家裡的情況,我心裡有數。”
葉忠實一臉真誠地說道,“雖然家裡的經濟情況……目前稍微更困難些,但是小李他過得更加艱難,我如果不幫他的話……”
“什麼?小李?”
葉秋眉頭一皺,眼睛瞪大,不可思議地問道,“我的親二叔啊,您可別告訴我,你這次是把錢借給樓上那個姓李的混蛋!”
葉秋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二叔運氣差,還是爛人扎堆正巧被二叔一家遇上了。
現在二叔家的房子,位置、環境、價效比都挺不錯的,但問題是,整個小區六棟樓,偏偏二叔選擇的這套房子所在的這棟樓,除了二叔一家之外,就沒有一戶是善男信女的。
這不是葉秋對其他人有偏見什麼的,而是事實如此。
住對門的周大強是混社會的,夫妻倆年輕的時候,一個是小流氓,一個是小太妹。
住在樓上的小李,原本也是做點小生意,賣衣服的,小日子過得還算湊合。
但是小李被五樓和六樓的幾個老賭鬼引you,從此走上了賭博的道路,一去不回頭。
“我的天!二叔啊,你糊塗啊!”
葉秋伸手捂著額頭,一臉無奈地說道,“這姓李的傢伙,家裡是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他現在欠了多少高利貸,前兩年找他討債的那些社會人,記錯了樓層,將油漆潑在你家大門上,這事兒你都忘了?”
“這事兒先不說,救急不救窮,救窮不救賭的道理您不懂嗎?”
葉秋痛心疾首地說道,“那個姓李的傢伙,您把錢借給他,就是打水漂,你說他能還得起嗎?我二嬸跟了您那麼多年,就沒過幾天好日子,您就不能夠消停消停嗎?”
“峰子啊!”
葉忠實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但是他的語氣並沒有多少悔意,“道理我都懂,但是小李他,也不是徹底沒救了,咱不能夠就這麼把他放棄掉,他去年就發了誓,決心要戒賭,現在工作也非常勤快,就是想要將欠的錢還上,他也是實在走投無路了,才求到我的頭上來的。
“他的情況確實很困難,你說這鄰里街坊的,我能不幫他嗎?”
葉忠實接著說道,“那些債主現在天天催他,不還錢的話,就要割腎切手指的,他老婆躲到了孃家,三個孩子都在上學,這都是要錢的,我要是不幫他,小李一家,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二叔啊二叔,他要是真想要還錢的話,把房子賣了,還怕還不起嗎?你這個欠著30多年房貸的人,去幫助一個全款買房的人度過難關?”
葉秋現在就想要以頭搶地了,這個“浪子回頭”
的故事根本沒有打動他,“現在這小區的房價已經達到了8000多一平方了,雖然不多,但是140平方的房子,賣掉之後,至少也有一百多萬,那個姓李的傢伙,把房子賣了,還完債款,還能剩下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