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敏接旨!”說著,錢敏高舉雙手,接過了聖旨,起身後,書邱賢也不客氣,一馬當先和眾人來到了正廳。
錢敏和洛玲花兩人還在揣摩著旨意,書邱賢抿了口茶水,說道:“錢掌門,對陛下的旨意,可有什麼要問的嗎?”書邱賢自認為已經點的很通透了,在陛下寫下聖旨的時候,他就已經領悟了聖上的意思,一線天犯了錯,卻讓他來協助一線天來查案子,該幫誰,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不然書邱賢來的時候怎麼會那麼好說話。
但錢敏不是官場中人,在這方面還真沒那麼透徹,聞言看向夫人,洛玲花試探性的說道:“公公,此事不能聽夫子堂的一面之詞,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當下,洛玲花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了一遍。
書邱賢心裡只翻白眼,這錢家人還真是不開竅,這個時候了怎麼還在糾結這等小事,這只是個引子而已啊,雖然書邱賢心裡鬱悶,但表面上絲毫沒有表露出來,淡定的喝著茶聽洛玲花在那抱怨。
倒是錢慧在一旁聽的若有所思,她能隱約的感覺出書邱賢的不耐,但錢慧也沒說什麼,準備再觀察觀察。
洛玲花說完,對書邱賢抱怨道:“公公,你說說,這事情能怪雅茹嗎,根本就是夫子堂的人太過分,小女也是受害者啊。”
書邱賢放下茶杯,對錢敏兩人說道:“洛夫人,聖上既然派咱家來查這件事,那要的可不是這通解釋,現在夫子堂和你們各執一詞,咱家該信誰呢?就算是如夫人所言,錢雅茹是受害者,那結果無非就是兩不相欠,可咱家來的意義又在於什麼呢,現在聖旨已經下來了呀。”書邱賢再次點了點這對不開竅的夫婦。
錢敏和洛玲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沒能明白書邱賢的意思,老太監心裡一陣洩氣,聖意是不能直說的,他心裡想著怎麼點醒這倆糊塗蛋。
此時錢慧站了起來,恭敬的拜會道:“公公,小女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書邱賢一下來了精神,莫非錢家還是有明白人的?他鼓勵的笑道:“這是錢掌門的大千金吧,咱家早就聽說錢家兩朵金花一朵賽一朵的好看,今日一見果然更勝傳聞,你有什麼要說的,放開了講,無妨的。”
錢敏和洛玲花也看向大女兒,他們知道錢慧聰明,還以為她要為妹妹平反,結果錢慧卻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錢慧說道:“當日毆打孫先生的是尚閣,他現在就被關在宗門地牢,我之前去探過他,尚閣說他手裡有夫子堂的罪證,想要見一見公公。”
這麼說等於把尚閣的罪給坐實了,這當然不是錢慧的本意,而是尚閣百般囑咐讓她一字不落的轉述的話,雖然心裡不願意,但看尚閣那麼鄭重的樣子,就答應了下來。
書邱賢聽到這話後思索了起來,夫子堂的罪證?別又是洛玲花那樣的無用抱怨吧,不過錢家人實在是不開竅,他也一時想不到什麼好辦法,要不就去見見那個所謂的尚閣?萬一能有意外收穫也說不定啊。
想到這,書邱賢站起身道:“行,為了查明此事,老身就去見他一見。”
錢慧不再多言,事已至此,只能看尚閣的了,她在前面帶路,和眾人一起去了地牢裡。
尚閣正焦急的等待著,聽到外面傳來他們的說話聲,心裡頓時就穩了,這老太監能來見他就說明尚閣已經對了一半!
書邱賢來到牢前,看著那敞開的牢門調侃道:“錢掌門,你們一線天關押囚徒的方式倒是挺特別啊。”
錢敏瞪了大女兒一眼,這肯定是他們兩姐妹做的好事,他不好意思的說道:“讓公公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