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趙楹懼怕他的母親,就算是喜歡哪位歌女,應該也是沒膽量,把那人帶回到安王府的。
趙笙薄唇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
“阿璃,你問的這話,我也答不了。”
“啊?”秦璃一臉疑惑地看向趙笙,“說說看。”
他和趙楹是堂兄弟,無論怎樣,應該都能知曉,與趙楹有關的一些事的。可他卻說,她問的問題,他答不了。
那又是為何?
趙笙如實說道:
“因為我很少與趙楹一起出去遊玩,而且我也很少去畫舫船上聽曲兒。這些,你在我來到嘉餘城之後,都能看的出來。”
秦璃壞壞地笑笑,道:“我最近都在藥鋪裡忙活,沒去畫舫船上打探訊息。所以就不知曉,你究竟有沒有去過那邊。你說,我如何能看的出來?”
一聽這話,趙笙就氣了。伸手指了指腳邊,隨後就拽住秦璃的手腕,二話不說,直接把她給拽著走出了雅間。
秦璃的手腕被趙笙一拽,感覺有些疼,蹙了蹙眉,道:
“三公子,你放開我!”
都出了客房,他還拽著她的手腕,這麼拉拉扯扯的。若是被別人瞧見了,在私底下,指不定會如何說他們的閒話呢。
趙笙聽見了秦璃說的話,也只當沒聽見,繼續拽著秦璃走了幾步。到了樓梯口,忽地停下腳步,把秦璃拽到了面前。
還不待秦璃反應過來,已是被趙笙給抱著,徑直抱著她下了樓。
秦璃眼神裡閃過一絲惶恐,忙伸手捶打著趙笙的肩頭,低聲命令他:
“放我下去。”
趙笙不管秦璃怎麼說,都沒放她下來。心想,是,阿璃在最近這段日子裡,大多數時間,確實是都在藥鋪裡忙活。
在這段日子裡,阿璃本就很忙,偏偏付家和褚家的人們,總會尋藉口去煩擾她。不難想象的到,阿璃在這些天裡,心裡有多煩。
他尋藉口前往秦府,是為了什麼?相信不必他多說什麼,阿璃應該也會明白。
再者,就算她在最近這段時間,是沒去畫舫船上看看,他是否也在那邊。也沒怎麼來過客棧看過他,就不知道,他是否一直都在客棧裡。但她又不是才與他相識了一天兩天,不會不知,他是個怎樣的人。
趙笙感覺肩頭微微有點疼,可是心裡更是難受。
不管秦璃說什麼,趙笙都沒理會,只管抱著秦璃快步前往大廳,直到抱著她來到了櫃檯前。
站在櫃檯邊核對賬本的女掌櫃的,一見到趙笙抱了女醫秦姑娘來,忙放下賬本,微笑著跟他們打招呼:“三公子,秦姑娘,請走這邊。”
在女掌櫃的說話時,伸手指了指,位於大廳旁邊的一間雅間。
很快就有一位白衣女子走上前來,給趙笙和秦璃行禮說道:“奴婢給三公子和秦姑娘請安。”
趙笙一心只想著,不把懷中抱著的這個阿璃放下,就得讓她感到難為情,以後才不會懷疑他什麼。若是就這麼將她放下了,等到她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兒時,她還是不會太信任他。
若是那般,他還是會感到難受。
嘉餘客棧的大廳裡,除了女掌櫃的,和兩位端著托盤的白衣女子而外,就再也沒其他人了。
沒有太多的外人們在這兒,趙笙抱著秦璃,愈發不用顧慮什麼。當即對站在櫃檯邊的女掌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