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在心裡想著,人家懷疑誰幫過她,也不會懷疑墨竹。偏巧在此時,她耳邊傳來了墨竹的聲音:
“大人,民婦可以為少夫人作證,是秦姑娘給了民婦一點金瘡藥,讓民婦去尋到煙花爆竹,往上面灑了不少水的……”
封殤嚴肅的眼神看向墨竹,道:
“你?”
一個來府衙對質,都得由人家抬進來的婦人,墨氏,還能在受了秦姑娘的指使後,在付府裡端水往煙花上潑去?
封殤的話語流露出幾分嘲諷,就她?
秦璃抬眼看向封殤,只看看他此刻的面部表情,都能猜想的到,他可能是想對墨竹說什麼了。應該是想說:
你在說什麼大話?墨氏。你當我一個在琦州府當過知州的人,是這麼好糊弄的?
秦璃在看向封殤時,也迅速往付煜臉上瞥了眼,發現他也在看那位辦案的知州大人。不知那個姓付的混帳東西,在關鍵之時,會不會說一句,讓褚心嫣和墨竹都能氣的吐血的話。
早還在今天之前,她在藥鋪裡做活兒,就聽住在墨蘭巷的一些人們說過,都說付煜在墨竹受傷後,對她的恨意更深了。
不為別的,就因為在付煜看來,他娶墨竹,全怪她和她的家人們。總認為是他們在合起來算計他,才害的他只能納墨竹為妾的。
墨竹在受傷之後,沒法兒還和從前一樣,為付煜和他的家人們做活兒。就在墨竹在付府養傷的這段日子裡,付煜不僅要花錢請人來做活兒,還得找個人來照顧墨竹,給那人一點工錢。
請人家做活兒,工錢是按天給的,一天都不能拖欠。
在近段日子裡,付煜每天一吃過晚飯了,就得去給,他請來的那幾個婦人,把工錢結清。每花出去一文錢,付煜就心痛難忍。
一邊在心裡怨墨竹是個害人的,害誰不好,專來坑害他。這不,她自個兒受傷了,不但不能出去害人,還只能賴在他家吃他的。
心裡一想到這些事,付煜就恨不得一腳踹向墨竹,把她給踹回到秦府!
在墨蘭巷的那些人們,知道了付煜要娶褚心嫣的訊息後,見到他了,也會說恭喜他之類的話。
付煜聽了,起初還敷衍幾句,後來直接就冷著一張臉,懶得搭理任何人了。
若是有誰不識趣,故意當著付煜的面問:“聽說你還給秦姑娘發了請柬,呵,也不知,秦姑娘會不會來。若是秦姑娘真的來參加婚宴,難免會與褚姑娘相見。不知到了那時,褚姑娘心裡會如何想?”
一聽人家問了,這個不該問的問題,付煜眼神裡掠過一絲不耐,道:
“秦姑娘來,抑或不來,都是秦姑娘自個兒的事。至於褚姑娘會不會在婚宴上見到秦姑娘,若是見到了,又會如何去想,那也只是褚姑娘自個兒的事。與他人無關。”
付煜的一些鄰居們,只聽到他那麼說了,自是就識趣的不再問。不過在別人面前,會不失時機的提起那件事,好讓人家知道,付煜有多不好。
一個被秦姑娘退了親事的男子,還在娶妻之前,給秦姑娘發一份兒請柬,這是想禮金想瘋了麼?
有幾位婦人在去胡記藥鋪裡抓藥時,就和秦璃說到了這事兒。
秦璃聽了,很是淡定地笑笑,不說付煜不好,也不說,付煜很好。在她看來,付煜在婚前給她發一份兒請柬來,當然不妥。
不過不管怎樣,付煜都還是她父親的學生。就當是看在她父親的份兒上,在接到了付煜的請柬後,她也是會去參加婚宴的。
那一天,秦璃真的帶了份兒薄禮前往付府,去參加付煜和褚心嫣的婚禮。
知道付府那邊設宴,必然會有好多鄉民們前去參加。這不是說,付煜和他父親的人緣兒很好,而是因為很多人和她一樣,都收到了付煜派人送過去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