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默默的收好石子,唇角翹起一抹優雅的淺笑。拿著絲帕,開啟來,當面紗用,一步步向白衣男子走去。
已經用絲帕遮擋住了大半張臉,走近他,給他鞠躬以示感謝,不至於失禮。
在距離男子僅有兩步之遙的地方,秦璃只見男子驀地回頭了,看著她,清澈的眼神裡透著一絲關切。
秦璃站在原地,對著男子恭敬的行禮,低著頭解開遮擋著臉的絲帕,雙手遞給男子。
今日能有緣見到救命恩人,應該不只是巧合。因為她聽清荷說過,在最近幾天,她的救命恩人們兩師徒,都有來過家裡。
或許是她的父親幫了男子們一些忙,他們前來,是想答謝她的父親的。
秦璃低著頭遞絲帕,卻沒等到男子接過絲帕,難免感到尷尬。可她心裡分外明瞭,在這特殊時刻,可不能出聲兒。
只好以手勢示意男子:請您收下您的絲帕。
耳邊傳來男子聲音極輕的話語:
“阿璃,外面兒風大,請回。”
秦璃一聽到“阿璃”二字,不由得抬頭,錯愕的眼神看向白衣男子。很想問他:你怎會知道我名字?
男子是講的皇城官話,膚白若雪,生的極美。他也在看她,墨玉般的眸子裡,透著一絲略帶溫馨的光芒。
在原主留給她的記憶裡,救命恩人的容貌就是這般俊美的,聲音也和男子的聲音一樣,低沉,有磁性。
只是他從前在問原主什麼話時,都問的非常簡短。看向原主的目光,就是看一個陌生人的目光,並沒這麼溫馨。
這話語是救命恩人說給她聽的,此時,她似是吃了顆定心丸,輕輕舒了口氣。
秦璃以絲帕遮擋著臉,給男子鞠躬以示感謝。
男子眼底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位黑衣人。
秦璃回頭看去,這才發現,站在廢棄柴房附近的那位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父親。
她這一看,便瞥見了她父親看向她的,透著責怪意味的目光。一時尷尬,忙朝著男子福了一禮,隨後匆匆回到臥房中。
一回到房間,秦璃就掀開簾子看清荷,想把她見到了救命恩人的事,說給清荷聽。
躺在床I上的清荷,一見到秦璃,忙輕聲告訴她道:“小姐,幸虧你回來了。要不,若是夫人再來看你,我可就難辦了。”
秦璃偷笑了下,“我不過就是才出去了一會兒,你就怕我娘,怕成了這樣兒。倘若我出去大半天,你還不得被我娘嚇出個好歹來?”
清荷一聽這話,忙解釋道:
“小姐,你是不知道的,在你離開房間後,不到半個時辰,夫人都來過這房間四次了。每一次過來,她都要喊一聲‘璃兒’。我一直憋著沒吱聲兒,可就是心裡害怕,生怕夫人會掀開簾子來看,擔心夫人會瞧見我……”
清荷說罷,下了床,與秦璃互換了衣裳,才去為秦璃倒了杯茶水。
“你自己都傷成這樣兒了,還倒個什麼水?”秦璃伸手接過茶杯,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