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秦璃很快就記起了一件事,在不久之前,她母親讓她成家。
她母親給的理由,就是怕她不成家,他父親這一脈就會絕了後。到時,他們家的家產,恐怕會落入家族旁系血親之手。
想一想,秦巖他們,可不就算是家族旁系血親之類的麼?
按照大寧皇朝的律法,家中嫡妻無子,可由妾生的兒子繼承家產。
若是嫡妻沒有兒子,家裡男主人卻不願納妾的,就讓有二子以上的兄弟,把次子或者三子過繼給他,將來就把家產給那個孩子。
若是無兄弟或者兄弟僅有一子,甚至是兄弟也無子者,則需過繼伯父、叔父之孫。
秦璃也知道,她父親這一代,都已經是三代單傳了。
按照大寧皇朝的律法,她家的家產,秦氏一族的親人們,都有機會能得到。若是她以後在家招了夫婿,所生的孩兒跟她姓秦的話,便能得到更多的家產。反之,則不能。
她暫時還沒有嫁人的打算,可是秦巖他們,卻已在覬覦著她家的家產。可該如何是好?
秦璃聽祝蒙說了一些事兒之後,感覺祝蒙對褚家、付家還有龐氏的婆家人們的情況,都還是瞭解的比較清楚的。就想跟祝蒙打聽一些事。
“你方才說,雖然龐氏不想賣房子,但是秦巖他們卻還想賣房子。是他們缺錢,還是因為他們怕翟家的人們?”
祝蒙聽了秦璃的問話,道:
“秦姑娘,我只是聽人家說,秦巖的長子在這些年裡,一直都在幫翟家的人們做事。翟家人到了年底,不是都要讓人出去收賬麼?那些收賬的人,可都聽秦巖的長子的呢。”
秦璃瞬間明白,龐氏為何會懼怕秦巖他們的了。原來,是與秦巖的長子有關啊。
帶著人家出去幫翟家的人們收賬的,秦巖的長子,多半遊手好閒,在外欺行霸市,沒做多少好事。
那種人,龐氏能不怕麼?
惹不起啊。
“秦巖有幾個孩子?”秦璃好奇地問道。
祝蒙如實說道:“秦巖有兩子一女。長子名為秦逸鎧,經常跟在翟文澈身邊,與付公子和褚知府的兒子,關係都處得還不錯。前不久,領著一行人前去港口,把白家租的鋪子給收回來了的人,正是秦巖的長子,秦逸鎧。”
“險些打傷朱氏的人,也是秦逸鎧?”秦璃雙眼裡閃過一絲憤恨,問道。
“正是。”祝蒙想了想,還補充了一句:
“我去畫舫船上打探過訊息,在船上,我也見到過秦逸鎧的,並且還不是隻見到過一次兩次。我聽凌大哥說,秦逸鎧先後娶過兩房小妾,兩個都是翟文澈送給他的。不過他都是娶了不足半年,就把人家趕了。”
秦璃一想到,曾經在翟家做過婢女,後來又被翟文澈給賣到了,畫舫船上的吳柳兒。心裡也就有了答案。
翟文澈送給秦逸鎧的兩個女子,多半都是被翟文澈“試探”過的。要不,秦逸鎧也不至於娶了兩個,都沒留下其中的任何一個。
同時也能想象的到,秦逸鎧也未必會怕翟文澈。若是怕的話,只怕也不會,把翟文澈送給他的小妾,都給趕了。
秦巖的長子是這麼不爭氣的,秦璃無奈地搖了搖頭,問祝蒙道:“那麼,秦巖的另一個兒子,是不是也和他的長子一樣,老是在外欺負人?”
“不,這倒沒有。”祝蒙說到這裡,疑惑地看向趙笙,道:
“三公子,你沒跟秦姑娘說過,秦逸鎧的弟弟秦銳,正是賀昶和付煜他們的窗友?”
秦璃心裡竊喜,原來,她想知道的好多事,趙笙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