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爺滾出去!”
“嘭。”燕姑娘眼尖,在翟文澈丟出茶杯之時,身子往一旁避讓開,就沒被茶杯給砸中。那茶杯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優美弧線後,撞到牆角,碎了。
這個茶杯是畫舫船上的,該翟文澈賠償。
燕姑娘一想到翟文澈要賠錢了,在心裡偷著樂呵。
翟文澈只見燕姑娘還站在原地,而那間屋子裡的其他的客人們,在他怒斥燕姑娘之時,都自覺的走出去了。
這個歌女,竟然如此不識趣,還賴在這兒惹人煩。翟文澈伸手指向燕姑娘的鼻尖,冷哼一聲,道:
“你個賤女子,是否以為小爺和那些男子們一樣,也會讓你陪伴?哼,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因為在小爺眼裡,你還不如小爺家裡的看門狗。小爺家裡的看門狗,都沒你賤,沒你髒。”
燕姑娘眼神裡閃著冰冷的光芒,看向翟文澈,說道:
“翟公子,您好歹都是讀了聖賢書的人,怎能說話如此不中聽?小女子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可是小女子懂得:真正的君子,不遷怒於人,不固執己見,不……”
還不待燕姑娘說完,翟文澈就跳將起來罵道:
“小爺是不是君子,與你個賤女子有甚干係?你只管去伺候那些混帳東西,何必賴在小爺這兒,壞了小爺的興致?”
“行,你要小女子走,小女子走便是。”燕姑娘在說這話時,伸手指了指樓下,問道:
“等小女子出去了,再讓付公子來為你我評評理。小女子在這畫舫船上唱曲兒,究竟是該,還是不該?”
說了這話,燕姑娘快步走出了雅間,下船去找付煜。
到了躉船上,才見到,站在那兒和褚心嫣說話的付煜。燕姑娘眼神裡閃過一絲嫉妒的光芒,心想,她在這段日子裡,沒少給銀兩付煜花。
可是他卻在褚心嫣康復之後,陪伴褚心嫣的時間,明顯比陪伴她的時間要多的多。
燕姑娘故意低咳一聲兒,好看看,付煜是否會注意到她,已經來到了躉船上。若是能注意的到,她暫時就不必去計較什麼了。
她期盼的眼神看向付煜,只見付煜回頭看向她了,眼神裡流露出幾分關切。他很快向她走近,站在她眼前,問道:
“你怎麼下船來了?”
“想你,就下船來了。”褚心嫣一臉鄙夷地看向燕姑娘,對付煜說道:
“有些人就是這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想讓我娘教她唱曲兒,付郎幫了她的忙,請我娘教她了。可她還不滿足,又跑來糾纏付郎。這是看本姑娘太和善了,以為本姑娘好欺負,就來試試。還是怎地?”
褚心嫣所說的話,也讓蹲在隱蔽角落裡偷聽的秦璃,給聽到了。
能見到這一幕,她只在心裡認為,自己沒有白來這麼一趟。其實她來這兒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知道,安王爺究竟有沒有離開嘉餘城。
若是安王爺離開嘉餘城了,她就可以放心的回去,跟白雲瑤他們說,去府衙告翟矜蘭的事。
若是安王爺還在嘉餘城的話,那就等到年前再告狀。總之,要讓褚知府忙起來,絕不能讓褚知府過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