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港口附近的好些人們,在聽了賀昶唱的歌后,都感動的掉淚。
有幾位婦人甚至自願上前作證,證明賀昶在考取功名後,沒回到嘉餘府之前,強行的收回了白家人租的鋪子,害的人家沒法兒開漿洗房的人,正是翟文澈他們。
關於翟家的人們做的事,封大人在聽了後,只說:“賀公子,你可以拿出你們當初租鋪子的契書,前去府衙,找知府大人為你們做主。”
翟家人們所做的事,封大人也確實是不好說什麼。
這一點,站在一旁的人們,都很是能理解封大人,所以也沒在私底下議論什麼。
賀昶聽了,也表示了理解。
封大人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翟氏一族的族長,對賀昶說道:“至於你所說的,你被那個惡毒婦人害了的事,老夫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頂多就在今晚,你們就能知曉了。”
賀昶鞠躬行禮,謝過封大人。
那位翟氏一族的族長,在聽了封大人的話之後,眼神裡不禁閃過一絲惶恐。有些事兒,本是想請封大人幫他們辦的,看來,不能作指望了。
封大人又找賀昶瞭解了一些情況,對賀昶說道:“老夫的馬車上就有筆墨紙硯,你若是願意,可以帶一些前往畫舫船上,把你所遇到的難事,都寫下來……”
賀昶道:
“好的,大人。”
封大人去馬車上取了筆墨紙硯,帶著賀昶前往不遠處的一艘畫舫船上。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才回到馬車邊來。
這次回來,封大人把賀昶寫的文書,都拿出來,讓鄉親們一一看過。
好讓那些人知道,他那個在翟家生活的兒媳,翟矜蘭,在近段日子裡,都揹著他們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有位婦人在看過了之後,對封大人說道:“大人,關於賀公子,差點被翟矜蘭害的發瘋的事,民婦是知曉的。因為當時為賀公子醫過病的女醫,就和賀公子他們一樣,住在我們那條街……”
聽了這話,封大人眼神裡流露出一抹欣慰,道:“女醫能為賀公子醫治好,很好。”
在嘉餘之地,又多了一位有真才實學的女醫,封大人聽了,也在心裡感到了高興。想起賀昶之前對他說過,秦姑娘今天也來到了港口,就和白家的姑娘站在一起。
封大人就給賀昶提議,“到時,你可以讓秦姑娘去為你作證。她為你醫的病,不必其他人去為你作證,更有說服力?”
賀昶聽了,忙道:“是,大人。”
待那些鄉民們都看過了文書之後,封大人問他們:
“封某雖在外就任,但封某仍是嘉餘府人氏。無論做何事,都要按咱們嘉餘之地的規矩來。封某想請教諸位同鄉們一個問題:在咱們嘉餘之地,若是誰家的兒媳,像翟家的翟矜蘭一樣犯了那種錯,該如何是好?”
那些年長的人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把她浸豬籠。”
秦璃聽了這話,悄悄給白雲瑤遞了個眼色。真沒想到,在這嘉餘之地的人們,除了他們而外,也還有其他人討厭翟矜蘭的。
竟然會想到,把翟矜蘭浸豬籠。
只是在嘉餘之地,很少有人把不本分的婦人浸豬籠,而是會把她們趕出去,任她們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