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也瞧見了那些站在路口的人們,老的少的都有,也不知他們在這麼冷的天兒,是得有多大的好奇心支撐著,才會跑去看熱鬧的。
還得害的她自個兒走一段兒。
這走一段兒,就權當是鍛鍊身體了,也不是多大個事兒。可問題的關鍵就是,在原主留給她的記憶裡,並沒多少與付府有關的資訊。
付府所在的具體位置,門是朝哪邊開的,她在一時之間,真的都記不起了。
這事兒,她也不好去找別人打聽。因為在這嘉餘府,幾乎就沒人不知道,她曾經是付煜未過門兒的娘子,秦姑娘。
若是去問人家,前往付府怎麼走,只怕會被人家當作白痴。
在原主留給她的記憶裡,只有原主讓清荷去付府附近,找人讓付煜出來與她相見的事。可是那件事,在她去府衙裡跟付煜解除了婚約之後,就很少再被她記起了。
這會兒思來想去的,還是沒能記起,付府究竟是在哪一邊。
在秦璃下了馬車後,小廝也不好把馬車停在路邊,這條街道離港口很近,若是停在這邊太久,會受罰的。
他可不想給老爺惹麻煩,只見秦璃下了馬車,就又驅車回胡府去了。
秦璃拎著個藥鋪,走了一段兒路,就聽到了“吱呀吱呀”的聲響,知道是小廝驅車回藥鋪去了。心想,沒有給點銀兩小廝,也有點過意不去。
回頭看向港口所在的方向,確實是見到了幾輛馬車,是往藥鋪所在的方向趕去的。但她卻看的出來,那幾輛馬車,都不是送她過來的那輛馬車。她想,只能等到回到藥鋪後,再給小廝一點賞錢。
秦璃來到路口,在腦海中搜尋著,與付府有關的資訊。
只記得在她去給向思羿的母親醫病時,是聽那位婦人說過,付府離向府並不遠。
向府位於清蓮巷,從向府步行著到嘉餘港,約莫需要半小時左右。
付府可能不在清蓮巷,而極有可能在清蓮巷的北邊,墨蘭巷。在墨蘭巷那邊,有一棟古色古香的木樓,上面的匾額上寫的有【醉墨閣】三字。
她在去為向思羿的母親醫病時,聽那個婦人說,醉墨閣的主人,也是一位來自皇城的雅士。那人來江南買了塊兒地,修建了木樓,是為了在裡面作畫,撫琴,以文會友的。
據向思羿的母親說,哪怕付府離醉墨閣很近,那位雅士也沒和付煜們兩父子,有什麼來往。可見是看不起他們兩父子的。
之前在藥鋪裡抓藥的一位婦人,告訴過她,付煜曾經帶著墨竹坐馬車來到港口,有人看到過。那位婦人就住在清蓮巷。
秦璃拎著藥箱站在路口,很快就望見了【醉墨閣】,正要走過去,耳邊傳來了陌生女聲:“我可是聽人家說了,付姑娘是望見一位白衣男子在湖邊,在跟人家招呼了聲兒之後,才跳的湖。”
“她還沒定親呢,這就著急了。半夜出去見那位男子,還在跳湖之前跟他說一聲兒。看來,她是故意跳給他看的,好讓他知道,她可以為他去死?”
“那倒未必。”婦人在說話時,故意輕聲咳嗽,視線是往秦璃的身影處看去的。等到身旁的婦人也看向秦璃了,她才說道:
“付姑娘識得那位公子,因為之前在府衙的大廳裡,她見到那位公子去為秦姑娘作證了的。可能是以為那位公子救過秦姑娘,就一定會救她。卻沒想到,那人根本都沒搭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