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玖指著牆上的電子大屏：“你這兒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給我打個廣告。”
趙哥掃了眼密密麻麻的紅字：“你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是真高啊。”
陳玖擺擺手：“哎，小意思。”
趙哥無語了，這孩子第一次來的時候只是傻，但非常有禮貌。
這才幾天功夫，不僅沒變聰明，還更不要臉了是怎麼回事。
陳玖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問題，自顧自地說：“您也知道，我的幼兒園馬上要開業了，這不想借您的貴寶地打個廣告嘛。”
趙哥看她。
陳玖秒懂，半個身子擋住後面圍觀的人，偷偷遞過去半包煙：“您笑納。”
趙哥掃了一眼，差不多八九根：“還是上次那種？”
陳玖點頭，她“死”之前還沒就業，身上錢不多，所以就買了兩包便宜的，這大哥不是嫌棄檔次低吧？
趙哥滿意地點點頭，這年頭弄不到好煙，不是指檔次，而是品質。
末世以後，軍方帶頭搶救的物資以糧食為主，而各大基地裡有限的儲存倉也只能存放食物，以至於市面上能拿到的煙都是發黴受潮的。
不過這也沒辦法，人總是要先填飽肚子。
趙哥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卻進化出了空間異能，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又有多少人盯著她。
到底是拿人手短，他隱晦地提點了幾句：“我雖然是辦事處的負責人，但也要受基地一把手管理。你是第一個在基地裡開幼兒園的，我估計領導也關注。”
陳玖點頭：“嗯嗯。”
“……”趙哥看了看左右，湊近她：“要不要我替你牽線？”
陳玖沉思：“打個廣告還要一把手同意？”
太黑了吧，她給了半包煙還不夠，這是要搞層層剝削嗎？
趙哥看著她憤憤不平的樣子，心累地搖搖頭：“不用了，廣告你想怎麼打？”
陳玖總覺得對方臉上流露出惋惜，但她完全不在意，很快搞定廣告詞離開。
從辦事處出來往基地中央走，會經過基地的商業街。
接下來沒什麼事，陳玖打算去街上看看，見識一下末世以後的商業是什麼樣子。
一路從兩邊的臨時攤販走過，陳玖欣賞著末世人民自強不息的圖景，自己也成為別人眼中的風景。
“這都發黴了，還要50個晶核，你搶錢啊？”女人的抱怨聲從前方店鋪裡傳出來。
陳玖快走兩步，加入看熱鬧人群。
雜貨店裡中年大嬸叉著腰，拍著玻璃櫃，氣勢洶洶地指責。
櫃子裡站著一個大塊頭肌肉男，滿臉怒容，咬著腮幫子怒到極點，一出口卻矮了氣勢：“從來都是這個價格，你愛買不買。”
陳玖眼前一亮，呀，居然是那天基地門口的娘娘腔肌肉男。
這家店是他開的呀，巡邏隊都沒有“編制”嗎？
大嬸大著嗓門：“錢多，別人怕你，我可不怕。黑心生意也不怕遭了報應，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肌肉男瞪著她，忽然洩了氣似地噗嗤一聲：“什麼東西，仗著徐鈞是你兒子，想吃白食是吧？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信不信我今天把你打死，他也不會多說一個字，說不定還要謝謝我呢。”
大嬸眼神閃了閃，明顯有些意外，但還是梗著脖子叫：“你敢！”
肌肉男捏了捏拳頭，身上突然釋放出殺氣。
有人擔心真的出事，急忙喊道：“劉嬸，快走吧，錢多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