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認定,若非對面雅室有何蹊蹺,就是丹陽撒謊,隱瞞了她來此的真實目的和行跡。
“開啟!”
可憐的大掌櫃被喝的一抖,顫巍巍再次掏出隨身攜帶,且只有他有的,這最後一間雅室的鑰匙。
咔嚓——
清脆的開鎖聲後,蕭琰剛想抬腳踢門。但一瞬想起蕭霓和丹陽之前所說的話,只能悻悻的將剛伸出去的腳又收回,並使勁兒踏前一步。
抬手推門,大步走了進去。
但才邁入一步,蕭琰就被嗆的退出來了。
“咳咳,這都是什麼味兒啊?”
他一邊嫌棄的揮手後退,邊示意身後的隨侍先打頭陣。
大掌櫃不敢靠前,只在原地低聲迅速回道:
“啟稟殿下,這屋子平日不許人進,剛那位小姐來上香,大概也沒開窗通風,所以煙氣混了陳灰的氣味兒才這般嗆人。”
蕭琰聽到對方說的頭頭是道,內裡的味道也讓他實在難忍。
所以,略想了想後,他索性在門口站住了腳,讓親隨入內檢視,他自己則在門口審問大掌櫃。
“聽你這麼說,以前都沒人來上過香?你剛剛來時,那丫頭正在屋裡幹嘛呢?”
大掌櫃聞言,立刻擺手解釋道:
“不是,不是的,宮中定時會有人來灑掃上香。但除此之外的時候,我們梨香園的人不能入內。”
蕭琰看了看對方手裡的鑰匙,不置可否的哼笑一聲後,催促道:
“那丫頭可有異常?”
這時,大掌櫃額角的冷汗都已下來了。
“回殿下,那位,那位小姐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啊。”
他是不知那姑娘的來歷,可乾和這位殿下唱對臺戲的,能是一般人?
不用想也知道,這回話可不是說說就算了的。
蕭琰一瞬板了臉,“你可想清楚了再說,真的毫無可疑之處?”
大掌櫃這時哪兒還敢再有一絲遲疑?點頭如搗蒜的連連道: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小老兒所言句句屬實!您若不信我的話,還有他們,跟您一起來的這些將軍老爺們,他們也都看在眼裡吶。”
說著,一指靜站一旁,之前押著他來這邊雅室的那些御林軍將士。
蕭琰一眼掃過後,只覺沒一個眼熟的。想來這些都不是御林軍小頭目的手下,自然被打發來做這邊沒功勞可撈的差事了。
被盯著的幾人一凜,紛紛抱拳拱手,齊聲道:
“回稟殿下,末將等未發現異常。”
這時,不等蕭琰再追問,之前被屬下叫走的小頭目匆匆返回,快步上前打斷了他的訊問。
“殿下,請借一步說話。”
因對方表情急切中帶著異樣的嚴肅,讓蕭琰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將眼前的事暫且壓下。
“怎麼了,說吧。”
兩人來到迴廊的另一頭後,蕭琰略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對於這種低階軍官,他向來懶得假以辭色,反正對方也沒甚出頭之日,且其依仗的靠山也幾乎都是唯太師府,也就是他的外公馬首是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