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朝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從林間的萬物再次蠢蠢欲動,一切又都恢復了生機。
狼牙谷盆地深處的一處小溪,躺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還有一個最大的黑色棺材。
綠色的小不點兒在棺材上站著。
崖祿江首先睜開眼睛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從河裡爬出來,手動擰了一下衣服上的水。
又給自己打了一個去塵決,解決自己身上的狼狽。
他看了一眼溪流正中央躺著的蘇瑾白,沒有管她。
主要是男女授受不親,尤其是他這樣有才有貌的年輕修士,怎麼可以輕易去摸別的女人呢?
“你怎麼把我們兩個帶到這裡來了?”崖祿江沒有管水裡的蘇瑾白,反而看向了棺材上的噬天獸。
剛剛乃千鈞一髮之際,崖祿江清楚明白,知道自己沒有動用傳送符,蘇瑾白身上沒有,那就只有這個小傢伙了。
“法力有限。”綠色的噬天獸明明剛剛美美的睡了一覺,現在又打起了哈欠。
“……”崖祿江竟然無言以對。
“我的意思是說,剛剛那個兇悍的傢伙已經走了,你怎麼又把我們傳送出來了?”崖祿江微微蹙眉,這個地方可要比剛剛的山洞裡危險多了。
最危險的就是你根本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危險,狼牙山的谷底據傳說住著一些遠古的兇獸,根本沒有修真者踏足過。
“嗯……”小噬天獸也皺著自己短小的眉毛,委屈巴巴的吸著鼻子,小聲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崖祿江:“……”
好傢伙,真坑。
崖祿江本來不想弄醒蘇瑾白的,因為如果給她療傷還是要費一些錢財的。
不過現在這個地方這麼危險,他怕蘇瑾待會他被野獸吃了,蘇瑾白都不知道。
所以還是十分心疼的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一顆上品丹藥,又回到了河裡面,慢慢遊到了蘇瑾白旁邊。
蘇瑾白此時此刻正漂浮在小溪的中間,湍急的溪流不停地拍打在她的身上,神色安詳。
崖祿江微微蹙眉,剛剛抵擋了那些攻擊竟然都沒有受傷?
他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想要摸一下蘇瑾白的脈搏,卻不料——
“啪——”蘇瑾白忽然睜開眼睛,左手直接掄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清脆無比,崖祿江右邊臉上落下了分明的五指痕跡,頓時就腫了起來。
崖祿江心中那是萬馬奔騰,不由得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早就醒了?”
蘇瑾白沒有說話,再次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醒了怎麼不起來?”
崖祿江真是夠夠的,躺在這溪流裡準備一會兒喂兇獸嗎?
“不想起。”蘇瑾白微微張了張嘴,不願意多說。
剛從鸞如光那死裡逃生,又落入了琅牙山的深淵,蘇瑾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思考一下自己到底為什麼這麼倒黴。
這裡的兇獸可不怕什麼大乘期的修士,就算是表面強橫也沒什麼用了。
她也在計算自己該怎麼跑,不過根據自己身上的這些東西,根本跑不了。
崖祿江:“……”
想本來準備好的上品丹藥,又收了回來,心中還抱怨了兩句,就算是餵狗也不給這個女人吃。
但是依舊露出一個狗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