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回到常空這邊。
此時的常空也是一臉茫然,看著那光柱裡的虛影,只覺得這虛影好弱,揮手即散,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平添風景罷了。
虛影維持了一炷香時間,目之所及的眾人一直保持拜謁狀,對他們來說,這便是信仰,是修行的大道標杆。
在常空看來,不過是弱雞一枚罷了,隨即繼續向上邁去,踏入下一個一千級臺階時,臺階又化作了一片小天地。
這次的小天地沒有一絲光亮,完全是黑寂的空間,常空也不知道自己處在小空間什麼位置,看了看,向前摸索著前進,伸手摸去,什麼也摸不到,但是每一步踏出,都走的特別穩健,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小天地的時間與外界不同,外面的時間過去一瞬,小天地裡便是一年!
常空是經歷無數紀元的永恆存在,這點時間自然是不夠看的,就這樣,常空在這片小天地中走了萬年,常空感受著自己這具幻化的人族軀體的凋亡與新生,就這樣經過了十世人生,漸漸的對人族這個弱小的種族產生了一絲尊敬。
在走完萬年的一刻,整個小天地從常空腳下開始向四周蔓延著草木,頭頂也逐漸變得光亮,一刻鐘過後,這片小天地儼然變得鳥語花香一片生機,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小亭子,亭子是八角形的,白玉打底,陰木為柱,亭子頂部尤為奇特,整個頂部呈現八角向外延展,通體漆黑,逸散不出一絲光亮,似有似無,猶如憑空幻化一般。亭子中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身披一襲黑紗,若隱若現的嬌軀被黑紗籠罩著,烏黑的頭髮用一根看不出質地的簪子盤起,雙手垂在身前,表情寧靜的看著常空。
就在常空和該女子眼神交匯的那一刻,常空耳邊響起了一個溫柔的聲音:“有緣人,請過來。”
常空循著小亭子的方向走去,等走到近前,才發現那根本不是小亭子,儼然是一個古陣,女子身處陣中,好像被困無數個歲月。那打底的白玉上面浮現著一道道精密的符文,密密麻麻不斷交織構成一個古樸的陣法,如此精密製作,可見製作之人必定嘔心瀝血多年。那八根烏木柱子,並不是真的烏木,而是八根黑金柱,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篆刻著符文,符文交織成樹紋一般的紋路,才使得從遠處看去誤以為是烏木一般。那通體漆黑的頂部,是如雲朵一般的物質凝實而成,不時的從上面逸散出絲絲液滴,滴在女子身上,好似在壓制該女子一般。每一次液滴滴落在女子身上,女子都會蹙一蹙眉,看似忍受著被液滴侵蝕的痛苦。
“姑娘,你是誰?你為什麼在這?這裡是什麼地方?”常空一股腦丟擲了自己的問題。
女子靜靜的望著他,沉聲道:“我本是妖族的聖女,名為曦月,不知多少歲月以前,妖族與人族發生了大戰,我奉命剷平一個叫鯤鵬宗的弱小宗門,可惜當時涉世未深,中了人族的陷阱,一直受困至今。至於這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裡沒有任何動物,只有花草。”
常空頓了頓道:“你知道怎麼才能出去嗎?”
曦月撇了撇,蹙了一下眉毛怒道:“我要是知道,何至於受困至今!”
“對哦!那我們一起找找出口吧,我是因為參加了宗門考核才誤入了這片小世界的,按理來說,肯定可以出去的。”常空認真道。
曦月又怒道:“你沒看見我被這個陣法困住了嗎,怎麼走!”
常空看了看,伸手摸了摸陣法,根本沒什麼異樣,慢慢的走了進去~
“你入陣幹嘛!你也想被一直困於此嗎?”曦月不解道。
常空沒回話,順手牽起曦月的手,用混沌精氣包裹著曦月,一步步走出了陣法~曦月看的一臉震驚,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少年,原本她是想著終於有人來了,算是緣分,想將自己的寶物相贈,換一個讓他給妖族送信的機會,沒想到眼前的此人頃刻間帶她離開了困了她不知多少歲月的牢籠!
此時的曦月感覺自己在夢中,隨即想一掌將自己拍醒,隨著曦月狠狠的向自己腦門一掌拍去,傳出啪的一聲,伴隨著曦月哎呀的叫聲,常空被逗得哈哈大笑,曦月看著眼前的一切,也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不一會,曦月的笑聲由剛開始的大笑,變為仰天狂笑,再逐漸的沒有了聲音,隨之而來一陣抽泣,漸漸的變為嚎啕大哭,常空見此也止住了自己的笑聲,靜靜的站在一旁,任由曦月抱著自己哭溼了整個衣衫,不知過了多久,曦月沒有了聲音,沉沉的睡在了草地上,這一睡,又是三天三夜,等曦月慢慢醒來,看著眼前靜靜的盯著她看的常空,此時的曦月已經認定此人便是她往後餘生一心侍奉的人,常空就是她的救世主,是常空賜予了她自由,賜予了她新生!
曦月起身向常空拜去:“曦月此生沒想過還能走出牢籠,是您賜予了曦月新生,還請仙人給曦月一個侍奉仙人的機會,曦月一定永伴仙人左右!”
常空被突如其來的一幕整的有點懵,只道:“哦哦哦,好好好,快起來吧,睡好了我們就找找出去的路吧。”
“是,仙人!”
常空聽著被叫做仙人越聽越彆扭,道:“我叫常空,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我不喜歡被叫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