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棍子狀的飛船在遙遠的太空中向著太陽的方向飛行著。
這裡正是土星環的附近,遠處的土星就像一個正在轉著呼啦圈減肥的白臉大胖子,周圍一片幽靜。
只能看到這艘棍子狀飛船的一節節艙室在不停地旋轉著,是的,這旋轉並不同頻,看上去有點眼暈。
這個飛船還真像一根大竹竿,他拐彎的方式也很特別,整個大竹竿從中部折上來,帶動著頭部轉動了一個很大的角度,等到尾部放下去,重新成一條直線的時候,飛船前進的方向就已經改為向著蔚藍星前進了。
土星越來越遠,蔚藍星越來越近,正前進著的飛船突然一陣劇烈的抖動,然後很突然地就分崩離析了,接著就發生了一場劇烈的爆炸,就像在太空中燃放了一個巨型的禮花。
可就在禮花剛剛完全釋放很短的時間內,禮花居然又神奇地開始坍縮,很快就坍縮成了一個小點,太空中再次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倉耀祖睜開眼來,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大妹子卻變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小妹子,年輕了差不多二十歲。時光不是一把殺豬刀嗎?妹子你怎麼還能逆生長呢?如果我再睡一覺,你不會就該喝奶了吧?
那你是想讓我睡呢還是不想讓我睡呢,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啊,如果說40歲年輕到20歲一定是一個喜劇的話,那20歲的你再年輕20歲可真就不一定是個喜劇了。
倉耀祖四處打量了一下。不對,這不是他乘坐的那一輛火車,他乘坐的可是高鐵啊。因為疫情的影響,倉耀祖創辦的通訊裝置公司已經破產了,於是他決定趁機休息一段時間,回老家看看父母。
而現在這好像是一輛比較落伍的火車,雖然不是那種最差勁的綠皮車,但也好不了太多,速度更是慢得像蝸牛。別說300公里的時速了,這速度肯定沒上百。
倉耀祖站起身來看了看,越看越是疑惑,人們穿得都很差,也不是說舊,是一種風格上的守舊,就是那種很土的感覺。在他眼裡看來就顯得十分破舊了。倉耀祖慢慢坐下身來,思量著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記得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裡自己在一艘棍子形狀的飛船上,飛船剛飛過了土星,然後突然就失控了,然後就感覺自己像宇宙大爆炸一樣,渾身開始急速膨脹。
在他越來越急切時,膨脹終於止住了,卻又開始急速坍縮,慢慢坍縮成了一個小點。然後這個小點一晃眼就來到了他乘坐的火車上,這時他就醒了過來。至於到底是到了哪輛火車上呢?他一時半會也分不清楚了。
仔細觀察著對面的小妹子,嗯,很養眼,和原來那位三十多歲的大妹子完全不是一個人啊,大圓臉變成了巴掌大的瓜子臉,眼睛大大的,帶著對未來的絲絲憧憬。
這是整容手術也無法達到的效果啊,如果說有什麼技術能造成這種變化,那隻能是整容化妝加PS三大邪術通力合作才行。
“爸,還有多久才能到燕都啊?”小妹子轉頭向身邊的一個大哥問道。嗯,是大哥還是大叔呢?這主要取決於倉耀祖自己的認知,他認為自己已經四十多了,所以那這位就該是大哥。
“還得要兩個小時吧。”
倉耀祖聽了感覺有點不對,“我說老弟,咱這車不是從燕都始發的嗎?怎麼又要去燕都啊?這是要返航嗎?”
“哈哈,大兄弟,你可真逗,還返航,這也不是飛機,也不是飛船的,返不了航啊。再說我都四十多了,老弟肯定不是你老弟了,你和我閨女也就一般般大吧,怎麼你也得叫我聲叔兒啊。”
“叔兒?我也四十了啊,咱們差不了幾歲,咱這年歲,誰還爭個年歲大小啊,我生日都不敢過嘍,歲月如刀,刀刀它催人老啊。”
“你四十?哈哈,小兄弟,你在開玩笑呢吧,你這面相,你要是四十,我就把這半個西瓜一口氣都吃嘍。”這位大哥指著小餐桌上的半個西瓜說道。
“大哥,我叫你大哥,你想吃這西瓜你說話,我保證不和你搶,我真四十多了,我可是屬小龍的。”
“同學,我這有面鏡子,你自己照照看吧,如果你要出來騙人的話,你好歹也得化化妝啊。”說著,小妹子遞過來一面小鏡子。
倉耀祖遲疑地拿起鏡子,他這會兒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慢慢拿起鏡子,裡面出現了一張年輕的面龐,嘴唇上細密的絨毛可以告訴他,這個傢伙的年齡絕對超不過二十歲。
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是自己年輕時候的相貌啊,都說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怎麼到自己這兒,就又成了青春少年了呢?難道是有人對滿天神佛許了個願,那麼這個願望它一定是這樣的:
願你歷經山河,依舊保持一顆童心。
願你一生努力,一生被愛,最想要的都擁有,得不到的都釋懷,累了就睡覺,醒了就微笑。
願你年少時刻苦努力,又放蕩不羈,願你老去時笑對夕陽,又談笑風生。
願你閱盡繁華,歸來不忘初心。
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這真是一個非常非常美好的願望啊,可是這願望怎麼就突然實現了呢?說不上來為什麼,倉耀祖總覺得這一切都和他剛才做的那個夢有關。
“叔兒,大叔,我看這氣氛有些尷尬,開個玩笑,開了個玩笑。”倉耀祖定了定神,開口解釋自己剛才的不正常表現,並伸手把鏡子遞給了小妹子,然後仔細檢查起自己身上的東西來。
身上斜挎著一個帆布書包,書包的邊兒磨損得有些狠了,輕輕開啟,裡面既沒有充電寶,也沒有昨天剛給兒子買的SWITCH遊戲機。只有一個筆記本,呃,不是電腦,是一個真的紙質的筆記本,開啟來,裡面夾著一張錄取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