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已經知其始末,其中陸敏俊才是罪魁禍首,這張冉似乎....”
“公子想說這張冉是無辜的?果然天下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江小魚費勁心力將他送入無限宗贈他一個錦衣前程,終日朝思暮想苦等無數日夜,江府有難,他若知曉不救也就罷了,可若背心承諾另尋新歡,就算不取他性命,我也要讓他當個閹人!”
此時許為之裝作老道的樣子開口:“世間字有萬千,獨一情字最傷人!姑娘,不如先救治張冉問清楚再說?”
見阿狸不阻止,許為之一躍而下落到張冉身旁,伸手探了下,氣息微弱,想必是失血過多,忙掏出一顆丹藥一紙黃符,將丹藥送入張冉口內驅符引水將之服下。
等張冉悠悠轉醒過來,許為之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解釋了一番,可張冉神情茫然,竟是連江小魚是何人都不知。阿狸聽完,惱怒之下就想將張冉一掌劈死,幸虧宗遊即時出手攔下。
“阿狸姑娘莫急,張冉不至於說出如此明顯的謊言,應當另有內情。”
可後面張冉所述之事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據他所言,他根本不是乞丐,是當地大戶人家的兒子,從小喜愛舞刀弄劍,對槍更是情有獨鍾,所以家中便請了幾個武師教導其功夫。十二歲那年便由熟人引薦進了無限宗。先前的紫衣男子是另外一個家族的弟子。兩人小便不對付,可紫衣男子年長几歲每次張冉都被揍得鼻青臉腫,後面加入了紫苑閣,也是最近學成歸來,張冉此番遇到就起了一雪前恥的心思。這才有了之前的那場打鬥。什麼江府,江小魚他聽都未聽過。
宗遊和許為之面面相覷。誰在說謊?眾人剛可是親眼看到了事情的過程。張冉神情也不似作偽,那是他被篡改了記憶?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公子分辨不出?這人鬼話連篇,怪不得負了江小魚。”
張冉聽後喊道:“我有家書作證!你們一看便清楚!這個妖女說謊!”阿狸似被“妖女”兩字氣極,手中明璃寶珠藍光閃動欲要出手。
“且慢!”宗游出聲阻攔道。
“念在公子是奶奶的客人,我一讓再讓,可是以為小女子修為比不上公子!鬥不過你?”
“自然不是,姑娘誤會了!”原以一場爭鬥難以避免,可宗遊說罷卻發現阿狸靜了下來,嘴角還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只見她伸出一指點向宗遊,天色突然暗淡下來,須臾之間七道紫電接連劈下。
宗遊反映極快兩手掐起劍訣,掌心相合左指天右指地,口中輕喝道:“御劍太守!”隨後隱有劍鳴三聲,一道光幕如球型將自己和許為之罩住,隨即七道紫電狂轟而至,將光幕擊起無數漣漪,最後一道更是差點撕裂光幕落在兩人頭頂,
許為之臉色蒼白一整後怕指著阿狸質問道:“你..你做什麼!”
那邊阿狸也有些驚訝道:“奶奶說你修為高深,沒想到可以高到這種程度,七道天雷?奶奶巔峰時也不過如此了。”
“你早就知道我?”
“呵呵呵呵,枉你修為之高,卻是個蠢貨。我先前早就告訴過你明璃寶珠所化似實而虛。很奇怪嗎?奶奶讓你取悠上朗的性命,你卻與之合謀?”
“你跟蹤我?”
“不錯,從你們下山的時候我就一直遠遠吊在你們身後。靈靈的占卜之術雖然厲害,可事無絕對。”
“我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無意與狐岐山為敵,阿狸姑娘需要如此大費周章編個故事?”
“事為真,人是假。”彷彿是在印證阿狸的話,張冉如之前的紫衣男子一般化為黑灰消散開來。阿狸似勝券在握般繼續說道:“從一開始你們就陷入幻術之中,此刻你我都非實體,只不過是神識被牽引進幻境。你太強了,以我的修為所施展的幻術很難迷惑住你,你若有心,或許早就可以發現破綻,張冉便是讓你放鬆警惕的餌料,我借用琉璃寶珠,在原有的幻術中又施展了另外一個幻術誑,在你不否定我的修為不如你的時候,此事即可成真,我便能在幻境中擁有超越你的修為。這個術反噬很大,還好你的心性如我所料。如今在這個空間中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只要我在這裡殺了你,外面的你就會神識俱滅!”
“既然是幻境,破了便是!瞿劍,第十二式游魚。”宗遊指尖射出無數劍氣化為絲線,如群魚游水圍繞在身側,隨後劍指法決一變,漫天藍光四散擊出。阿狸不慌不忙衣袖輕抽,頓時地面碎裂。無數石塊拔地而起匯聚成一條巨龍,張開巨口開始吞噬藍光,龍尾更是攜起漫天塵土抽向宗遊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