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柴構燒烤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除了架在火上直接烤以外,還玩出了新花樣。
把羊肚翻過來洗淨,再把羊排塞進去。
一堆柴火把幾塊石頭燒熱,順帶也把地上的沙子燒熱。等火熄滅了,扒拉開石頭,把那羊肚放到滾燙的沙子裡一焐。
你這挺會玩啊!
看來,大漠的日子,也不是那麼的枯燥乏味。
“嘿嘿,苦中作樂罷了。吃多了,也就那樣兒。”
等了約莫半個小時,挑開那些石頭和沙子,用刀那麼一拉,羊肉的香氣就撲面而來,讓人饞涎欲滴。
羊肚是不要的,因為沾上了沙子,也有烤焦的地方,不能吃了。但那裡面的羊肉,因為不接觸火焰,反而愈發的鮮嫩多汁。
趙大錘拿起銀刀,插了一塊,放在銀盤裡,還不等熱乎勁散去,就往嘴裡塞。
隨即,被燙的直吸溜嘴:“推推,好次好次。”
柴構笑道:“你就不擔心,我會在這裡面下毒嗎?還是你以為,銀刀銀盤能測出來有沒有毒?”
趙大錘三口兩口嚥下那塊肉,又拿水漱了一下口,才找回自己的舌頭:“下毒?你不知道我百毒不侵嗎?而且,你也不是那樣的卑鄙小人。”
“哈哈哈哈,趙皇爺果然至情至性!”
千呼萬喚屎出來的李仁孝,不顧其他人鄙夷的目光,一點都不見外地席地而坐,也拿出一把小刀,體會了一把美食的滋味。
“你怎麼一來就開吃,給份子錢了嗎?”
趙大錘最討厭這種蹭吃蹭喝的人了,一分錢不拿就想白吃。
“君子之交淡如水,談錢多俗氣。”
李仁孝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很熟練地用小刀把羊排切開,再在盤子裡倒上一小撮青鹽。吃一口,蘸一點鹽,手法嫻熟,業務熟練,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吃。
跟他比起來,趙大錘就是個鄉下來的土鱉。
大人物吃飯,吃飯從來都不是主題,都特麼趁機談事兒去了,誰會在乎一點吃的。
趙大錘人小飯量就小,吃幾口也就差不多了,也就懶得繼續玩什麼《舌尖上的中國》了。
我飽了,你就應該飽了,還吃什麼吃,說正事兒!
“新娘子哪兒去了?咱們要不要鬧洞房啊?”
“呃……”
柴構和李仁孝無語了。
這就是您說的正事兒?
柴構還好,畢竟是他邀請趙大錘來的,對趙大錘不走尋常路的做派也習慣了。
李仁孝就有點受不了了。
您數萬大軍枕戈待旦,一直賴在我們大夏的邊境不走,您說只是為了來參加曾經的仇人的婚禮,只是為了鬧洞房?
你當我不知道咋的,你跟柴構、你們老趙家跟柴家,那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