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貴族將領,在中軍大帳哭靈的同時。帳外,蒙軍所有額將士都被分發一條白布,掛在肩臂。
高高的白幡被一根根豎起,替代營中的所有旗幟,像是向天地惋惜,闊列堅宗王崩逝的訊息。
東城蒙軍大營不尋常的現象,瞬間引起弗拉基米爾城牆上,守軍的警覺。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對面蒙軍在搞什麼鬼。
雖然,他們不清楚蒙軍大營中到底出了什麼變故,可,如此不同尋常的變化,守城士卒們,還是瞬間明白,對方一定出了大事。
遂,立即有數人跑下城牆,向城內的主事人,大王子坲謝沃洛德稟告。
接到訊息的坲謝沃洛德,立刻命人通知弟弟密赤斯佬。他自己則先一步起馬朝東城奔去,準備第一時間上城牆檢視。
不久後,正在城內監督工匠打造兵器的二王子密赤斯佬,也接到了訊息。覺得事態緊急,只見他立刻放下手頭工作,也馬不停蹄,朝東城牆衝去。
路上,不知怎地,密赤斯佬心中浮現出不祥的預感。
因前兩天大哥的猶豫,讓他們徹底失去了最後的逃亡機會。等現在大軍圍城,兩位王子再度站在城牆上看著城外連綿數里的蒙軍大營後,面色那是相當難看。
二王子密赤斯佬,雖心底對大哥猶豫的行為異常不滿。可到了此時,再多埋怨也沒用。
他們唯一的生路,只能是把城內的居民組織起來,依託城防抵擋蒙軍的進攻,博得一絲生機。
弗拉基米爾城,和之前的梁贊結構差不多,城牆都是泥木結構修葺的。
這種城牆在西方看來防護力,還算可以,可對於對方蒙古人來說不值一提。
兩位王子深知這一點。
之前的梁贊城,可比弗拉基米爾城易守難攻多了,現在還不是成了一片廢墟?
至於他們父親命人挖的城下那天護城河,只能說聊勝於無。人梁贊城前還是寬闊的奧卡河呢!也是卵用沒有。
兩位王子回到城內的第一時間,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組織人修葺加厚城牆,打造兵器鎧甲。
他們不指望這麼短時間,把城牆修得如同教堂和宮殿一般,全部用白色大理石修建得堅固美麗。也不期望,修得如金門那樣比擬碉堡的防護力。可他們希望,蒙軍攻城前,起碼也要把牆牆加固的有之前呆過的科洛姆納要塞,一多半堅固才行。
故,此刻兩位王子觀察蒙軍大營時,他們身後,依舊有工匠在指揮著居民勞作。
密赤斯佬回頭望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轉頭指著蒙軍大營中,豎起的根根白幡問道;“大哥,你看出那種白布什麼意思沒?”
坲謝沃洛德搖搖頭,他也不解其意。
只見其扭頭招過一名親衛,對其吩咐到;“你去城內找幾名去過東方做生意的商人來。”
弗拉基米城作為北羅斯最大的政治中心,商業中心,她的手工業相當發達。常年都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商人彙集於此,交換天南地北的貨物,賺取利潤和差價。有一些大的商業機構,還在城內租賃店鋪常駐。
因蒙軍突然圍城,雖然之前跑出去一部分,可絕大多數的商人,還是滯留在了弗拉基米爾城中。
找出幾個熟悉東方文化的商人倒是不難。
密赤斯佬讚佩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心中湧出些沮喪。
納悶!同樣都是父親的兒子,大哥為什麼會比眾兄弟優秀這麼多?上帝真不公平。
很快,親衛就把十幾個來自不同地區的商人,到到了東城牆上兩位王子麵前。
商人們的面色普遍都很憔悴,甚至可以說沮喪。
大王子見之,不甚在意,明白她們為何會如此。
也不墨跡,說話直奔主題。指著城外蒙軍大營之中豎起的白幡,對這群商人問道;
“各位都是我弗拉基米爾的朋友,本王子有一事不解,請教諸位。
且看!城外蒙軍大營中懸掛的白旗是何意思?有誰能解釋,本王子重重有賞。”
商人們對大王子有事相求你了路上早已心知肚明。對其說的賞賜皆不以為然,畢竟現在蒙軍圍城,連生命安全都成了問題,哪還在意些許錢財?
雖然不在意錢財,眾人還是默契沒有怠慢,齊齊上前爬到城牆上,朝蒙軍大營望去。
原因很簡單,現在他們的安全,已經和弗拉基米爾城繫結在了一起,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倘若他們自己能夠出力,給弗拉基米爾城防守添磚添瓦,他們還是很樂意效力的。
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這群天南海北闖蕩的商人們,無疑理解得最為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