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各方勢力齊聚在深淵之外,他們沒有冒然進去,儘管裡面機緣唾手可得,但那可是深淵,埋葬著無數生靈的大凶之地。
他們在等一個人,一個能抵擋住深淵詛咒的人,準確的說能夠抵擋詛咒的是那人手中的一件器物。據說那件器物從是另一個禁地上清洞庭裡面得到的。
那是一面缺了角的旗子,能夠展開為一個光罩,隔天絕地,籠罩之後就如同是另外的世界,用這面旗子把皇城與深淵隔絕開來,就不用擔心深淵的詛咒了,畢竟那東西誰也沒把握能夠去硬剛,多少先輩已經證實了深淵詛咒的恐怖,他們只要避開就好,拿了好處就離開,他們又不是來探索深淵的,沒必要拿命去填。
目前,這面旗子在一個散修手中,那不是普通散修,那是被稱為北朔第一人的靈還上人,謝還。
眾人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天了,還沒有他半點蹤跡,但眾人卻沒有絲毫脾氣,其中也包括各大宗門的宗主或者是帶隊的大長老。因為那是公認的北朔第一人儘管他是散修,沒有加入宗門,但是他和北朔所有宗門都關係不錯,因為實力強大,沒有人不給他面子。
半個時辰後,眾人耳邊傳來一個輕浮的聲音。
“喲,今天人來得挺齊的嘛。”一青衫老者,由遠及近,瞬間來到眾人面前,身旁還跟著一個黑黑的木訥少年。
“恭迎靈還上人大駕!”眾人齊聲說道。
“咦?牛鼻子老道和安宗主沒來嗎?”謝還掃視一眼,向眾人問道。
誰也不敢接話,接了不就變相承認青蓮觀主是牛鼻子老道嗎?
最後還是青蓮觀的帶頭人青松道人硬著頭皮尷尬道:“家師正在突破靈虛巔峰,無法脫身,未能到場。至於安宗主就要問碧落黃泉宗的各位了。”
“宗主正在參破第七層玉書,未能到場,深表遺憾!”碧落黃泉宗的領隊人是大長老許廣陵,見青松道人回了話,不用擔心不敬之罪,便抱拳說道。
謝還點了點頭,繼續道:“既然就這些人了,老夫也不廢話,此次小輩爭鋒,各憑本事,誰家老東西要是插手,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
“不敢不敢!”
“哦,對了,忘了說了,老夫不久之前新收了個徒弟,順便帶他來開開眼界,進去碰碰運氣,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眾人冷汗。
“廢話也不多說了,現在就開始吧!”謝還不管眾人反應,祭起一面缺角旗子,漸漸化為一個光幕,越來越大,漸漸地籠罩住了皇城。把皇城與深淵完全隔開來。
“好了,現在就從這裡進去就行了,可以直接到達城門口,至於你們在裡面獲得什麼機緣那都是你們自己的,在裡面怎麼爭鬥我不管,要是在外面搞小動作就別怪老夫不講情面了。”謝還對著年輕一代冷聲說道。
這些年輕一代都是各宗的天之驕子,走到哪裡不是萬眾矚目,何時被人如此威脅過,但一想到他是北朔第一人,算了算了,等老子比他境界高了再來找回場子。
一群人沒一個敢說話,噤若寒蟬,在北朔還沒人敢於直面得罪靈還上人。
“既然沒什麼異議,那就進去吧。”謝還再次說道,然後又對身邊的木訥少年道:“楊楚,你也進去看看,一切小心行事!”
“是,師傅!”
年輕一代陸續進入其中。老一輩在此等待。
“老許,要不要開個盤?猜猜哪個後輩是此次能拔的頭籌?”劍池的一位長老湊到許廣陵面前笑眯眯的說道。
“不了,最近因為修煉,所有資源都砸進去了,現在是窮光蛋一個,拿什麼賭?”
“你上次那把劍呢?我可是惦記好久了。你不是眼饞我那本秘術嗎?怎麼樣?來不來?”劍池長老蠱惑道。
許廣陵咬咬牙道:“來就來,你壓誰?先說好,不能壓同一個人。”
“行,那麼我就壓貴宗的那個小姑娘,好像是叫蘇雁容吧?”
“嗯?你怎麼不壓自己宗門的人?”許廣陵疑惑道。不過在心裡懷疑,難道是被發現了,照理說不應該啊?
“那幾個兔崽子什麼尿性老子清楚的很,還想爭第一?根本就不可能。快說你壓誰,不能和我壓一樣的啊。”
本來許廣凌也是準備壓自己宗內的那丫頭的,但是這孫子不知道為啥提前壓了她,那就只能換一個人了“嗯,那我就下注靈還上人的弟子吧,我很看好他。”
“好,那就拭目以待吧!”
……
皇城內,所有人都是透過那道門,但是進去之後的地方都是不一樣的。皇城被煉成了一處秘境,是四千年前少康國的仿製版,四千年少康國有什麼,現在這裡就有什麼。
不同的境界,看到的事物是不一樣的,就比如說,先前那批人來到皇城看到的是一處處陣法,保護著這各種各樣的寶物,但是現在來的人看到的卻是當年興盛時候的少康國。這是少康國師聯合數十人之力,花費近四千年才研究出的這座奇異的皇城。
蘇雁容走在一處官道上,路上人來來往往,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她一樣,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在同一時空,現在的蘇雁容就像是一個過客,在看著人間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