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雕爺半句話說完,巴蛇扭動著腰肢已經是離開了此地。
嘴角彎彎上揚,巴蛇墨綠色的冰冷瞳孔也是難掩喜色。
老傢伙已經成功入套,說的太多,反而不美。
當對方猶豫的那一刻,主動權已經是落在了自己的手中。
巴蛇身為尼爾頓的勢力頭目,適當幫助顧誠完全沒有問題。
可想要讓其親自涉險,想都別想,即使顧誠身死,對於尼爾頓也是一種損失。
死族,只忠於心中執念,其他的不可強求。
顧誠也沒讓對方為難的想法,而且僅憑那小賭場野貓三兩隻可幫不到自己。。。
大宅院,現如今的大坑內。
一處地窖,顧誠的右臂已經被不規則的彎曲,面容扭曲間,邪魅笑容依舊。
“我說?沒臉人?整天呆在斗篷下的生活,一定非常不好受吧?真想將你的斗篷掀開,看看那醜陋的面容是如何的噁心。”
瘋癲的話語,神經質的笑聲在地窖中久久迴盪。
尖銳的嗓音,詭異的笑容讓顧誠吊起的身形異常的猙獰恐怖,宛若一個即將崩壞的機械玩偶正在進行宣洩著胸腔內的最後那點兒燃料。
被折斷劃傷的右臂,鮮血最終還是流到了契約之上,發出幾聲嘀嗒脆響!
“小子!你知道嗎?其實我也並不想這樣。被殺死的那隻小蜥蜴,並不值得自己投入那麼多。
當你奪得宿舍所有權那一刻,我已經將那件事情徹底的放下。
然而總有一些人並不想讓我們如願。”
拿著正在吸收鮮血的契約,黑袍男似乎想要“懺悔”,反而向顧誠透露了起了這件事情背後的一些隱秘。
“還記得被你們殺死的那三個入夢者嗎?”黑袍男重新坐回了篝火旁,看著無聲笑容的顧誠,語氣依舊木然。
“從那時起,你們就已經被人徹底的盯上。
而我只是被推出來的棄子。。。”
“身為被拋棄的一類人,自己被理所當然的安排到了阻攔你的位置。
這一切都彷彿是我自己的意願。
呵呵呵!!!可笑!”
“百悍也是個皮善心黑之輩,得知我在這次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之後,果斷的又提出了合作。
甚至於開出了7:3的利益比!
可他又怎會知道,所有的利益早已經被人瓜分。而我又有什麼權利,去動用呢?哈哈哈!”
“不過為了活下去。我們都沒有選擇,不是嗎?”
“咳咳!嘿嘿嘿!有意思,你竟然會說那麼多?難道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死亡嗎?要知道現如今你已經處在了必勝的局面,這可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嘿嘿怪笑間,略微腫脹的眼皮吃力的睜開,看著面前這位同鄉!
似乎對方即使成功,在這次的行動中也撈不到任何的好處。
以至於面臨成功之際,依舊期盼著自己的最後手段能翻盤。
猶豫了嗎?
還是感受到了社會的黑暗,以至於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