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鬱蓮與容淳去陳家看燈之後,再也沒有來尋過裴懷安,裴懷安忙著成立天鶴閣,忙著應付鬱文德,忙著建立自己的勢力。
不知不覺,已過了半月有餘。
一日,無意中聽朔風隨口說起昭陽公主府又入了一位面首,他才察覺昭陽多日沒有再來尋他。
裴懷安對鏡自攬,面容一如當初,沒半分改變。
難道昭陽厭了他不成?
當年的這個時候,她在做什麼?他細想,可惜,想不起來了。
“朔風,去查一下昭陽公主最近在忙什麼,為什麼沒有再來尋我。”
裴懷安的聲音染上一分焦急。
前世的他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多久來尋他都不在乎,眼下,竟急了起來。
他這副模樣,活像等丈夫歸來的怨婦。朔風看不下去,嘴皮子利索地道:“屬下剛剛不是說了嗎,她的公主府來了一位面首,估計是忙著跟面首調情說愛呢,不用查都知道。”
裴懷安臉色不好看。
朔風為了讓他死心,添油加醋道:“公子,她水性楊花,配不上你…”
他的話嘎然而止,主子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掃視著他,朔風單膝跪下,抱拳道:“屬下說錯話了,公子見諒。”
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公子不久前才認真叮囑過,昭陽公主會是他未來的主母,眼下,他竟忘了,該死。
“跪一柱香的時間吧。”
裴懷安留下這句話,走出門外,用輕功往城東方向飛去。
昭陽公主府坐落在玄武街的街尾,佔地極大,亭臺樓閣,池館水榭,還有一片寬闊的蓮湖,可在上方泛舟遊玩。
她是一個姑娘家,總是太主動了不好,姑娘家的臉皮總歸薄了一些,做為男人要主動些。
裴懷安路上安慰著自己,很快,便到了府門口。
上懸匾額霸氣地寫著‘昭陽’二字,門口有士兵把守,漆紅色大門緊閉,莊嚴肅然。
他躊躇不前,該用什麼藉口見她?
最後,裴懷安以有事相商為由跟守衛計程車兵談話。
士兵問道;“可有帖子或口諭?”
“沒有。”
“沒有就滾到一邊去,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公主的。”
裴懷安一愣,第一次體會到見她這麼難,他沒有走,臉上溫和道:“麻煩讓司閽去通知昭陽公主,她一定會見我的。”
“快走,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小心我…”
“裴公子?”
清麗的聲音傳來。
門口兩位士兵對她恭敬行禮:“春掌事。”
春燕點頭,眼皮連眨都不眨一下,對著芝蘭玉樹的男子道:“跟我進去吧,公主會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