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區不復存在,我既然已經不是區長,就不再受紀律約束了,自然不能對自己朋友的生死置之不理。”
“需要幫助嗎?”
“不要管我,你好好活下去就是了。我說了,從剛才那句話開始,紫色榮光已經不復存在了,這個組織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只希望你不要像某些人,辜負了五十一區的傳承就好。”
“有人叛變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呵,不必擔心,這些叛徒活不過今年,只是可惜了那些區長竟然看走了眼。”
遠處的侍應生已經開始走過來了。
他一邊使勁揉著頭髮,一邊加緊問道:“斑比怎麼辦?”
“放心,我會把他送出去的,……,人過來了,再見,三十二號。”
“保重,姐夫。”
“嗯,好好活下去。”
侍應生走近,狠狠瞪了正狼狽擦拭頭髮的浪蕩子一眼。
而這位名叫理查德的特勤隊憲兵覺察到他過來,站起身來狠狠地將揉成一團的軍裝砸到他臉上,在這位侍應生側身閃開的時候又重重啐了一口在身上。
“你……”
大怒的侍應生開口便要大罵。這位舉止輕撫浪蕩的理查德卻使勁甩了甩頭髮,將頭上的咖啡摔得點滴四濺,搶先開口罵了一句,便大步離開了這家咖啡館。
而坐在他身後,被他無辜殃及的路人憲兵,頓時大怒:“這個混蛋是在找死嗎?喂,這小子是誰?”
大怒的侍應生立即陪笑道:“這位客人,不好意思,讓你無辜受累了。”
而就在他不斷鞠躬道歉的時候,被無辜殃及的路人憲兵,耳邊卻斷續傳來聲音:“這人是特勤隊的,近來在此四處晃悠,雖然舉止輕浮,但是他的身份特殊,這些咖啡館都不勝其擾。”
而這位無辜的路人憲兵,一邊帶著憤怒的表情拍著桌子,一邊語氣嚴肅地問道:“確定不是你們身份暴露,被特勤隊盯上了?”
侍應生一邊鞠躬陪笑著,一邊答道:“區長放心,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暫時還沒有暴露。”
說著,他伸手開始替這位無辜的路人憲兵擦拭衣服,然後趁此湊近的機會繼續說道:“區長,這兩天總共有六批藍色背心的人被轉移過來,總計兩百四十九人,……”
而這位無辜的路人憲兵,一把推開了他的手,臉上帶著不耐煩的樣子,說道:“通知你所有的下線,紫色潛伏令,組織解散。切斷三十二區所有上下聯絡,如果有人暴露,只准供出上級,如果供出其他人員,以叛徒論處。”
這位侍應生聞聽此言,頓時驚訝得都忘記掩飾自己的表情。
“紫色潛伏令?”
這位無辜的路人憲兵,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揮揮手說道:“提醒你所有的下線,別忘了紫色榮光雖然不存在了,五十一區卻不會忘了叛徒的名字。”
這位侍應生這才反應了過來,他臉上陪笑著說道:“知道了,區長再見,保重。”
“保重。”
就好像是終於安撫好了這位無辜被牽累的客人,侍應生如釋重負地退下,直到他走入咖啡館後,才又皺起眉頭。
“紫色潛伏令?五十一區?”
生活這出戏劇中,每個人都在上演自己的獨角戲,卻又都在觀賞著別人的獨角戲。即使是自以為精彩的合作,也不過是各自的獨角戲罷了。
然而獨角戲會謝幕,生活卻不會謝幕,於是你方唱罷我登場,來來回回,熙熙攘攘。
“二號堡壘”這座憲兵城的空港廣場上,歷史、現在、未來在這裡交匯,命運揮舞著指揮棒讓一出出的獨角戲上演了精彩的合奏。
三人輕輕交匯,又各自謝幕,四散開來;他們的生活繼續向前,頭也不回地奔向未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