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環顧四周,淡淡一笑:“各位遲遲不肯離去,不知有何見教?”
“張易,你瞞不過老夫的眼睛。交出禪杖,老夫保你霸體宗安然無恙!”玄天老人越眾而出,咄咄相逼道。
“哈……”張易啞然失笑,慢慢的冷了臉色。心念一動,張易元出現。張易吩咐道:“你護送龍嘯天他們返京,我留下來領教領教玄天宗的高招。你們放心,沒人再敢對你們出手了,否則我會百倍還之!”
玄天老人冷聲說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玄芷柔見勢不妙,急忙勸阻道:“爺爺,你……”她不好說出老頭有傷在身,於是改口道:“您就放過張易好不好?”
玄天老人語氣堅決:“別的事都可以依你,但是……仙器關乎一個宗門的運勢,必須得掌握在自己手裡才安心。即使將它束之高閣,也不能落入敵人手裡!”
“看來老先生已經把我張易劃入敵人陣營了!也是,你們如此苦苦相逼,要是我還當你們為友的話,那麼我張易也太犯賤了!
你說的對!殺器只有握在自己手裡才是最好的,我又怎會拱手相讓呢?玄天老頭,上來一戰吧!”張易眨眼間身居半空,刀指玄天老人。
玄天老人一怔:沒鎮住!初生牛犢不怕虎嗎?年輕人太沖動了。於是,他提醒道:“張易,老夫乃是渡劫期!”
“知道!大乘巔峰修士我隨便打殺你也看到了,所以,你不必留手,全力一戰吧。我們即分勝負,也決生死!”
高空罡風颳得衣襬獵獵作響,養了半年多的長髮隨風飄揚,張易手拎霸天刀,戰意昂揚。
玄天老人嘴角抽搐幾下,不用回頭他也知道眾人正在看他的熱鬧。騎虎難下,不由跳腳罵道:“年輕人,若不是柔兒苦苦哀求,老夫定打的你哭爹喊孃的!”
“……哼!看在你七老八十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那麼多。其他人呢?還有誰?想要仙器就上來取,別讓老子等太久,話說……上面很冷的……”看著下方的人既不上來打,也不離去,張易一時也沒了脾氣。總不能都殺了吧……
“七老八十?老夫七老八百,八千……”玄天老人不上去打,只是扣張易的字眼。
玄劍鋒終於幫腔了,“張易!你錯了!老夫年齡也幾個八十了……”
“唉……你贏了……”嘆息一聲,張易緩緩降下身形,落到無憂莊主面前。“我真的對禪杖不感興趣,此情此景,交給你怕是你也不敢接。不如這樣吧……”
張易取出禪杖,摘下來兩個環。“這畢竟也是仙器的一部分,你就當手鐲戴著吧。有了它,相信元嬰修士也不是你的對手。你也不必擔心有人搶奪,仙器通靈,一旦離開你的身體它會自動飛回禪杖本身。至於禪杖我先保管著,若有緣再遇六塵的話,我會把禪杖交給他。”
“我呢?”龍傲天手託鐵缽湊了過來。
“你?穿上龍袍也不是太子,披上袈裟也不像佛子。不倫不類的,謝謝你替我保管了這麼久的鐵缽。”說著,張易心念一動,龍傲天手上的鐵缽被他收進了空間之中。大手一扯,又把袈裟奪在手中。“龍傲天,我給過你機會。你不該穿著從我身上拔下來的衣服一個勁的在我眼前晃悠。否則,這袈裟就永遠屬於你了。”
“張易,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龍傲天羞怒道。
“過分?龍傲天,你仔細想想,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你真的有把我當過自己人嗎?你貫會利用人,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你就將人置之不理。若不是我有件事情還沒有理通,就衝你一再挑釁於我的份上,我早該拍死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龍傲天被張易的殺意驚得連退三步。
張易手持禪杖,看著旁邊磨磨蹭蹭還不曾離開的車隊。輕輕躍上馬車,將禪杖隨手往車盤上一插。也不看周圍人的臉色,淡淡說道:“啟程!”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走遠了,玄天老人終於開口了。“劍鋒,為父想坐車!”
玄劍鋒面色一囧,“父親,兒子御劍載您一程吧!”
“不!就要坐車!比那個臭小子的車還要好!”
無憂莊主開口道:“如果前輩不嫌棄的話,鄙莊倒是還有幾輛上等馬車。”
“甚好!甚好!”玄劍鋒道。
於是,玄天宗三人跟著無憂莊主返回了山莊。
龍傲天臉色變幻,御劍朝東南方向飛去。
其他人也各自散了。
龍溪隱者與龍翔天從遠處顯出身形,“看來,這次天龍降世會很熱鬧啊!大乘修士怕是都無濟於事了,不知道會引出多少渡劫老怪物出來……”
另一處,嶗山宗幾人商量了一下,一人打出一道傳音符。“決定好了,必要時助張易一臂之力……”
百里外,被之前仙器威勢從廣場上逼退的眾修四下散了……
終於清淨了。
張易取出一罈酒慢慢的品著,龍嘯天聞到酒味從別的車上飛了過來。
“龍傲天,我們要不要御劍前行。就這些人,我們完全可以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