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緩緩走向西門幸,一邊質問道:“老頭,你口口聲聲說程小姐與城主有婚約,為何當事人絲毫不知,而你卻瞭解的這麼清楚?你是哪裡得來的訊息?”
西門幸在張易走近程向天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
特別是張易憑空變出一罈水時,整個場面頓時鴉雀無聲。是戲法還是傳說中的仙人?所有人都看著這個面相英俊,穿戴怪異的短髮青年。
現在,很明顯,張易是威遠鏢局一方的高人。
“你是何人?”西門幸沒想到威遠鏢局內還有一個修真者,一個毫不掩飾修真身份的修真者。“你敢違背修行之人不得隨意在世人面前顯露法力的祖訓!”
去你孃的祖訓,老子來自另一個世界,那裡沒有這條法律。張易冷然一笑:“否則呢?和程向天一樣的下場嗎?老子偏不信這個邪!我威遠鏢局現在都被你們震威鏢局騎脖子上拉屎了,難道我反擊就是違背祖訓?”
張易環顧左右,一抱拳,朗朗說道:“鄉親們!城主現在最擔心什麼我們心裡都清楚,他最擔心外敵沒退,城內卻先失火了。我們都明白城主他老人家最擔心的反而是敵人最需要的,那麼,此時此刻,他振威鏢局的所作所為於敵國細作無疑!”
“你放肆!胡說八道……”西門幸山羊鬍子一抖一抖的反駁張易。
不等老頭狡辯的言辭出口,張易大聲斥責道:“我胡說八道?眾位父老鄉親,特別是這裡附近的人,這幾天大家恐怕過的提心吊膽的吧。府兵們為了保護咱們的人身財產安全,沒日沒夜的搜捕敵國細作。就在昨天晚上,府兵兄弟們追捕奸細至此,敵人奸詐,兄弟們不幸中了毒藥。是程立雪這位女豪傑女英雄帶領威遠鏢局娘子軍搭救了眾位府兵兄弟。請問,我們的子弟兵受到致命傷害的時候,你振威鏢局在哪裡?”
“對!這位後生說的沒錯,昨晚這邊殺聲震天,我們都聽到了,也聽到有女子的聲音在指揮人給那群倒黴的孩子們解毒……”圍觀群眾內有一老者出面作證道。
“是啊,我一直在我家屋頂上偷看來著。我想起來了,是這個程什麼雪的女俠向官府要的糧食,說是抵藥錢……”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道。
“沒錯,我也看到了……”
趁熱打鐵,看到這麼多人幫威遠鏢局說話,張易大聲道:“大家知道嗎?就在威遠鏢局程立雪女俠勇救子弟兵的時候,振威鏢局卻在謀劃著怎麼除掉威遠鏢局,給南魏立一大功!”
“你……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的是你們!”張易盯著西門幸冷笑一聲,大呵道:“程立門何在?”
“恩人!立門在此!”程立門大步奔向張易。
“兄弟!這個老頭誣陷你父親殺了他們少鏢頭。即然你父親沒有做,也不能讓他白白受了冤枉。兄弟!現在!你去替你爹刺那什麼少鏢頭一劍,既然他們找死,咱們坐實了這個罪名又有何妨?!”
“是!一切唯您是從!”程立門大聲道。然後,靠近張易的耳邊,聲音低如蚊蠅:“大哥啊!兄弟沒有劍,兄弟一向用棍的。”
張易扶額:“我的錯,我的錯。”變戲法一般取出一支短劍交於程立門:“兄弟,湊合著用吧,我也沒長劍。其實,你不管是用劍用刀用棍,弄死他就行了。”
“大哥啊!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再殺他第二次讓他不得好死呢?”
眾人只見這倆人頭抵頭的好像是在商量著什麼,可惜聲音太低,他們聽不到。不過,很快他們就聽到了。因為那個短髮青年忽然大罵程立門:“你是不是傻!城主要給你們醫藥錢,你和程立雪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你們視金錢如糞土,看不慣那些黃白之物。城主不想讓你們流汗流血再流淚,才讓人將錢財變換成糧食來償還你們施醫贈藥的大義之舉。結果竟然被居心叵測之人倒打一耙……”
“恩人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程立門越聽越迷糊。
張易知道戲白演了,怒吼道:“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你能聽懂的事……那個所謂的少鏢頭是西門幸所殺,他們在演戲欺騙大家。不信你就去捅他一刀試試!”
“大哥啊,咱沒刀啊!”程立門低頭看了看手裡張易給他的短劍。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張易惱火的一把奪過短劍,一腳將程立門踹飛了。直接踢飛到程向天身旁。程立門還沒站穩就被一群威遠鏢局的娘子軍給飽揍了一頓。這孩子,平時不傻啊!今天怎麼老是掉鏈子,真是欠揍。
“既然你們誣陷我威遠鏢局殺人,那老子乾脆就割了他的脖子,坐實殺人之事。像你們這些居心叵測的敵國細作,死有餘辜!”張易長嘯一聲,將短劍擲向震威鏢局少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西門幸早就防備張易會出手,從背後拔出長劍,“當”的一聲將短劍撥開,“你也吃老夫一劍!”一個前衝,長劍朝張易心臟刺去。
“老傢伙,你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如影隨形追風步施展開來,靈敏的躲閃著西門幸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