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車上沉默不言。
柳禾不時地扭頭觀察著他的情緒變化,她知道他的脾氣,能夠這樣輕易地放過唐書言,已經是在極力壓制了。
她伸出手指扯扯他的衣襟,弱弱地解釋:“你不生氣了吧?你聽我說啊,都是繆文柬,是她讓我去...”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凌司呈不耐煩地打斷她,他一眼就能夠看出這是誰設的局,但是,他在意的是她的態度。
她竟然為了那個混蛋,如此主動地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示好。
她和唐書言之間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下了車,柳禾乖巧地跟他來到臥室,從身後抱住他,討好道:“我今晚陪你好不好?”
這麼明顯地討好,他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滋味。
她是不是在替那個男人開脫求情,想讓自己以後都不要去為難唐書言了。
“好啊,就怕你受不了。”
凌司呈的臉突然寒下十個度,變得陰暗難測,像剛爬出地獄的撒旦。
他粗魯地將她推倒在床上,狠狠地一口咬上她的肩膀,似乎在發洩。
“嘶!好痛!”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她有些害怕他這樣的舉動了,忍不住用手抵住他想進攻的身體。
“你別這樣,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怎麼,剛才你不是很主動地貼上來,現在這樣就受不了了?”
柳禾看到他眸子中的冰冷,就知道他根本還沒消氣,不僅沒有消氣,他還想將她扣上和唐書言出軌的帽子。
她不由得悲從心來,使勁推開他,疾言厲色:“你把我當什麼了!在你凌司呈的心裡,我不管做什麼都不值得信任是吧?”
“你在激動什麼?”
凌司呈不解地看著這個倔女人,她有事情不第一時間告訴他,反而跑去跟唐書言糾纏在一起。
難道要他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嗎?
“那你呢,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你現在跟我好好說了嗎?”
“我不是說過了,以後會跟你解釋的。”
柳禾看到他一副這麼理直氣壯的態度,一股氣竄上心頭,他就這麼確定以後她還會信那些蹩腳的解釋嗎?
半晌,凌司呈將她拉到懷裡,低聲輕哄:“好,不說這個事情了,今天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徹底怒了,甩開他的手,眼裡是抑制不住的激動不滿,“你什麼意思?我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
“凌先生,你還是先把你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料理乾淨再來管我吧!”
“什麼那些女人...”
他承認自己以前把繆文柬當作棋子的事情做得不太妥當,可他真的沒有在外面亂搞,每天公司裡的事情就已經夠他焦頭爛額的了,根本沒有別的精力。
“我要是想跟唐書言有點什麼早就有了,你以為還會等你來嗎?”
此刻,凌司呈的疑心在這一句話說出口以後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