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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專訪(續) (1 / 2)

中規中矩的套路問題。

“大家好!”

賀新先對著鏡頭友善地打了聲招呼。

然後稍稍沉吟回答道:“鬼狼,我覺得帶給大家的感覺是,就是看過了一些媒體或者一些朋友看完了覺得挺可憐的,這個人,因為這個人演的時候剛出場是特別恐怖的,臉上有一片疤,是個殺手,殺人不眨眼。同時他又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特別貪生怕死,他覺得當叛徒能換來生活的安寧。但同時他是一個很單純的人,最後他能主動犧牲自己的生命,還是挺感人的。”

陳朋緊接著又問:“你演了這個角色,這種可憐的感受多不多?”

涉及到自己的專業領域,賀新很認真道:“我覺得演戲的時候不能自憐,自我憐憫是特別可怕的,我要演戲的時候覺得我太可憐了,那是不能有的,你要演得更堅強一些,你要更單純一些。”

“我記得《無極》官方網路在渣浪釋出會上,陳大導一再強調,鬼狼這個角色不是一個陰鬱的角色,為什麼說不陰鬱?”

賀新輕鬆的攤了攤手,道:“看造型嘛,其實感覺真的挺陰的,加上我來演的感覺,我身上可能一直給人的印象是比較沉默憂鬱的氣質多一些,所以大家覺得說很陰鬱。其實鬼狼這個人並不是這樣的,他的造型最後是有一個特別大的改變,我覺得現在很難講,看完片子之後再說吧。”

“聽說你拍片的時候受傷了,怎麼受傷的?嚴重嗎?”

咦,這個問題好象並不在之前的提綱裡。賀新其實不太願意回答這種問題,對於演員來說,拍戲受傷好象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比如拍《單車》的時候,他被打的鼻青臉腫;拍《小裁縫》的時候,還曾從山坡上滾下來;拍《七劍》的時候,從馬上摔下來過。包括拍《無極》的時候,兩隻手曾被劃爛過。

後世他常常會在網上看到那些打造“努力”人設的小鮮肉、小花們,什麼手上劃破點皮呀,摔一跤啦,吊威亞中暑之類的新聞,好象特別敬業,特別了不起一樣。現在回想起來,感覺……

呃,怎麼說呢?

可能套用一句《甄嬛傳》中華妃的一句經典臺詞大概最為貼切。

可能是因為賀新遲遲沒有回答,陳朋又補充了一句:“廣大網友和影迷都很關心你,能談談嗎?”

自己拍戲受傷的事,在公開場合他幾乎從未談及過,大概是《無極》劇組認為這是一個可以炒一炒的宣傳的點吧。

他只得裝出一副回憶的樣子,道:“就是一場在籠子裡的打戲,我跟張東健我們倆打,從這兒蹦到這兒,再蹦到那兒。那個籠子是用很粗的鋼筋焊的,上面有很多小鐵刺。那場戲體力消耗很大,我當時整個人跑不動了,因為太快了,我不跑的話張東健就撞上來了,我當時實在跑不動了,張東健體力特別好,實際是我追他,變成他追我了,一下跑不動手就撲到鐵刺上了,兩隻手都刮破了。”

“哦,今天這個傷疤還有一點。”

陳朋還一副大驚小怪的專門看了一下他的手,甚至還想讓鏡頭給個特寫,只是賀新不太意思,感覺總歸有點賣慘的嫌疑,他本能地排斥這種東西。

前段時間在《雲水謠》跟組採訪,陳朋瞭解一些賀新的脾氣,別看他看似好象挺隨和的一個人,但是骨子裡卻有很犟的東西。

“這個傷沒有給本人心靈造成很大的傷害吧?”

也許陳朋是想模仿央媽的《藝術人生》借拍戲受傷這個事情來煽煽情。卻不想成功地把賀新給逗笑了。

就見他笑著擺手道:“陳老師,千萬別這麼說,搞的我好象很脆弱一樣。拍戲受傷原本就是一個正常的事情,要是連這都會心靈受到傷害的話,那麼我還不如趁早改行呢。”

賀新反應讓陳朋顯得很尷尬,他只能硬著頭皮問道:“為什麼?”

“沒有什麼為什麼,農民種地,工人做工,包括我以前在建築工地做過小工,都會有受傷的危險。演員也同樣如此,一不小心很容易磕著碰著。再說我的那次受傷,原本問題就出在自己身上,我要是體能再好一點,完全會避免受傷的情況出現……”

說著,賀新神情變的正色,心裡有些話憋著有點不舒服,索性接著道:“對於拍戲受傷這個問題,我感覺跟一個演員是不是敬業,是不是努力其實沒有多大關係。相反問題是出在演員夠不夠專業。我個人覺得拍戲時出現的小意外,很多時候就是演員不專業造成的,我的受傷也是同樣的道理,就象我剛才說的,那場戲如果我足夠專業,完成度再高一點,體能再好一點,就不會發生受傷的事情。”

“呃……好吧,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之前你接受採訪時,你曾評價過真田廣之是一個很有魅力的演員,你非常欣賞他的表演路數,請問他的路數是什麼?”

這個問題採訪提綱就有,當時賀新在接受採訪時也不是有意要恭維真田廣之,確實是他那種帶著濃重日本舞臺劇風格的表演,讓他耳目一新。

要知道人家真田廣之是童星出身,有過很多年的舞臺劇表演經驗,大學學習電影表演,曾經拿到過日本電影旬報獎的最佳男主角、日本電影學院獎的最佳男主角、日劇學院賞的最佳男主角。

對比一下就是百花獎影帝、金雞獎影帝和飛天獎視帝。

“怎麼講呢,這個問題其實不太好回答。”

賀新笑了笑,沉吟片刻才道:“演戲很難講明白的,是一個無形的東西。演戲的時候一種是外表,一種是內心,他完全是考慮內心的,樣子是從內心出發的,但是有些我覺得是內外結合的,樣子也要有,心裡也要有。其實正在做的時候,很不容易,很多時候往往完全是樣子有,心裡沒有。”

陳朋發現每當談到專業性的問題,賀新都會非常認真,他接著追問:“這麼說,你想成為他那樣的演員?”

“不是說想,畢竟我們的表演風格是不同的。但是我特別希望能夠做到象他這種的完全考慮內心,樣子一定要從內心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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