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已毫不留情的說。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二嬸,她這也是為你好!”
一旁的二伯不要臉的說。
:“呵呵,為我好,你們真當我不知道我媽死的原因嗎?在場的各位,你們口中所謂為我好,不就是害死我們母子倆嗎?”
他們真當煙已什麼都不知道啊。
那些人顯然沒有想到煙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們一直以為煙已就是一個天賦好點兒的自閉小孩兒,第一次見煙說出這樣伶牙俐齒的話。
:“閉嘴!煙已,來我房間!”煙家家主煙賀然說道。
房間裡
……
:“你剛才不應該那樣說話!”
煙賀然顯然是一副父親教育兒子的語氣,對煙已說道。
:“我不要了。”煙已道。
:“什麼不要了?”
“煙二少爺的頭銜,煙家的權益,煙家的勾心鬥角,煙家的一切,包括你,我都不要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可是你父親!”
煙賀然被煙已的話氣的滿臉怒色,但這在煙已看來是多麼的可笑。
煙已冷笑道:“你也知道你是我父親啊。”
“我被人丟棄在歷練之地的時候,你在哪?”
“我被人投毒的時候你在哪兒?”
“我被人追殺的時候你在哪?”
“我媽被人害死的時候,你又在哪?”
:“你一口一個為了煙家,那我媽就能平白無故的死嗎?”
:“我呢,我是不是也要死,你看中的不是你的妻兒,而是你口中所謂的煙家,的利益。”
煙已積攢了十幾年的怨氣,此時再也控制不住的從四方四面八方溢位。
他今天看到縱生受傷了,彷彿又看到了自己母親被人害死的那一刻,自己的無助。
他此時沒有哭,只有深深的絕望。
他彷彿又看見了當初的自己,自己被丟棄到歷練之地,漫無目的地喊著爸爸,卻始終沒有人回應他。
再到一個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廝殺,一次又一次的絕望。
那時候的他在那裡生活幾年,他也忘了。
只記得自己每天的目標就是能活下去,這就是他們口中的“為他好”。
他笑,笑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傻。
煙賀然被煙已的話給問懵了。
煙已看著煙賀然這無法反駁的模樣,語氣不含半分感情的開口道:
“我再也不會是你為了爭奪煙家利益的工具了,煙賀然,我想我們多年的“父子情”也只是利益關係罷了,而這項條約,就此作廢。”
“我可以陪你演戲,就算是報答你對我的養育之恩了,我祝你坐穩煙家家主之位,不用送了。”
煙已說完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