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英登基後,朝務繁重,沒有時間過問楊暕私事,沒有父王的約束楊暕更加肆無忌憚,荒蕩放縱,惡名遠揚。
不過楊晾名聲雖臭但野心卻大,他知道兄長楊昭身體肥胖,不被父皇母后所喜,他便動了爭奪太子之念,尤其父皇已登基,但東宮遲遲未定,更讓楊睞看到了奪嫡希望。
房間裡,楊睞揹著手來回踱步,滿臉陰沉,喬令則躺在一副擔架上,泣述今天發生之事,他今天遭遇很慘,肋骨竟然斷了一根。
“卑職知道殿下喜歡良馬,那匹烏騅確實不錯,卑職便想獻給殿下,不料楊元霸殘暴兇狠,奪走戰馬,打傷卑職,此事若傳出去,京城人必笑殿下無能,卑職受傷無所謂,但削了殿下顏面,卑職卻不能容忍。”
楊暕眉頭一皺,“楊元霸?就是上次和楊昭在一起的那個軍官?”
旁邊還站著另一名幕僚,叫做陳智偉,也是一名助紂為虐之徒。但他卻比喬令則更狡猾幾分,他連忙道:“殿下,此人不僅和楊昭關係不錯,而且他是楊處道之孫。”
楊睞頓時怒道:“是楊處道之孫又怎麼樣,是楊處道之孫就可以打傷我的人,搶走我的馬嗎?”
陳智偉見楊暕沒有領會到問題的關鍵,便又勸道:“殿下,此事須從長計議。”
他給楊暕使個眼色,又看了一眼喬令則,楊暕會意,便對喬令則溫和地說道:“你既然受傷,那就回去好好養傷,賞你五百吊錢,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
“多謝殿下,卑職一定會盡心竭力做事,以報答殿下。”
喬令則感激不盡,兩名侍衛將他扶出去了,楊暕這才問陳智偉。“你是什麼意思?”
“殿下,若是普通人,殺了他也無妨,不過既然是楊處道之孫,殿下可要以大局為重。”
一句話提醒了楊暕,現在太子未定,他確實不好得罪楊處道,以免把楊處道推到楊昭那一邊去,他沉思片刻,便問:“依你之見,這口氣我就忍了嗎?”
“那洌不必,殿下雖然不動手,但可以假借其他人之手來收拾楊元霸。”
“你說的人是誰?”
“賀輔伯!”
陳智算陰陰一笑,“難道殿下忘了此人嗎?他可是對楊元霸恨之入骨。”
楊暕恍然大悟,不錯,賀輔伯為人魯莽且記仇心極重,他確實是一把最好的刀。
“這個計策高明,很不錯。”
楊暕讚許地點點頭,他很欣賞手下借刀殺人的策略,這才是高明的手段。
“這件事我就交給你,所需錢物,自去賬房支取,把此事給我辦妥了。”
一輛華麗的馬車進了崇仁坊,車簾已經拉開,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女正好奇地打量坊內的情形,一棵棵粗壯茂盛的大樹,一棟棟精巧別緻的院子,還有坊裡的行人,他們穿衣打扮似乎也和聞喜縣不同,一切都讓這個少女充滿了好奇。
“敏姑娘,你小時候就在這裡長大,七歲時才離開,你就忘了嗎?”中年管家微微笑道。
“嗯!好像還有點印象。”
少女抿嘴一笑,臉頰上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使她白瓷般的臉龐上多了一點俏麗和可愛,她長著烏黑且大大的眼睛,眼睛內清澈而明亮,一對彎彎的秀眉裁如新柳,肌膚晶瑩潔白。
雖然一路顛簸,路途疲憊,但良好的教養使她始終如一的文靜而優雅,她那剛剛褪去女童幼稚的臉頰上,始終洋溢著少女獨有的青chūn嚨。彩,她的笑容感染著隨行的每一個人。
“忠叔,你多久沒來京城了?”
“差不多二十年了,那時候你大哥劃剛出生,我專門進京給老爺報喜,哎!這一晃就二十年了。”
“忠叔,到了!”一名隨從拉住了馬車。
馬車停在一座巨宅前,只見大門上的牌子寫著,聞喜縣公府,五劃。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