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派寶庫,一片燈火通明。
兩位留守長老,潘德昌、湯任,匆匆趕到了現場。
“商震,情況怎樣?”潘德昌到場之後問道。
商震說道:“弟子一直謹守寶庫門戶,等候兩位師叔到來。”
“做得好。”
潘德昌誇獎了一句,商震老成持重,做事妥帖。
湯任道:“進入寶庫的人,一定是那個呂姓小子。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擅闖上清派重地!由此看來他也不是什麼正直君子。”
潘德昌皺眉說道:“我方有錯在先,他就算進寶庫,盜取幾件靈物,也隨他去了。又不是鎮派秘庫,還影響不到我們上清派的根基底蘊。我倒是擔心,他有沒有觸發陣法禁制。”
說著,潘德昌便上前,檢查寶庫大門禁制的情況。
這一檢查,潘德昌頓時面露驚愕:“這……這個叫呂望的年輕人,居然這麼厲害?”
湯任和幾名巡邏弟子,連同後來趕到的陳榕在內,都圍了過來。
潘德昌指著埋設的禁制陣符,道:“呂望不是以蠻力破解的禁制,而是巧勁割破了陣符核心紋路,怪不得沒有觸發陣符的預警功能!如此精巧的手段,就算是老夫也未必能做到。”
湯任嘀咕了一句:“心術不正,能力越強,為禍越大。”
潘德昌終於忍耐不住,當著眾弟子的面,怒斥湯任:
“湯師弟,你到底對那呂望有什麼怨氣?須知他在試劍谷破壞了黑天教的陰謀,救了我們上清派和各派高人,對上清派有大恩!
“我本來是打算以物易物,從他手裡換來那枚邪道寶物,再好好感謝他一番,你倒好,直接強索,又擅自開啟護山大陣,導致誤會深重……弄成現在這局面,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湯任臉色一陣青白,低頭說道:“師兄說的是。”
潘德昌哼了一聲道:“若是心術不正之人,又怎會在試劍谷冒險做出那種俠義之舉?而且結合這位呂公子表現出的種種精妙手段,你難道不懷疑他的來歷嗎?”
湯任眯起眼睛:“他……莫非是‘那個地方’的人?”
潘德昌重重點頭:“你明白就好,那個地方出來的修士,不是我們上清派可以招惹的。”
陳榕聽到這裡,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作為下一任掌門人選,她知道兩位長老打的啞謎,所謂“那個地方”,指的是丹霞宗,一個隱世宗派,修士口口相傳的修煉聖地,只不過知道丹霞宗的人極少,更別說去過的人了。
不過,陳榕覺得,“呂望”並不像是隱世宗派出來的青年俊傑。當初在古槐鎮,白曉文一開始連靈識之法都不會呢。
陳榕並未開口,她覺得讓宗門長輩誤認為“呂望”是隱世宗派的背景,也是一件好事。
商震說道:“潘師叔,以時間推算的話,那位……那位呂望公子,應該還在寶庫之中,尚未走脫。”
潘德昌點頭:“湯師弟,還有小榕、商震,你們隨我進去。遇到呂望公子之後,不要動手,解開誤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