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寒看著凌南，凌南也看著顧夜寒，神色震驚。
他們是艱難磨礪一同走過來的人，任何時候都把公事放在第一位，顧夜寒今天竟然主動開口關心他的私人生活，甚至還催促他去度假，這怎麼能不讓凌南震驚呢？
他甚至產生了不安的猜測。
“顧少，難道是我們之前做的事情出現了錯誤，影響了整個計劃，還是說【恆天】那邊突然改變了注意，要取消跟我們的合作？就算這樣，你也不用支開我，我們之前還商量了計劃B，是可以立刻開始實施的，這個時候你應該更加需要我才對？我更不能走！”
凌南一向刻板平靜的臉上，露出了鬥志盎然，決心死戰的豪氣。
他的這番話，倒是聽得顧夜寒一頭霧水。
顧夜寒稍愣了下，才慢慢反應過來，應該是凌南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以為讓他去放假，是為了故意支開他，甚至對他隱瞞情況。
但是凌南的這個猜測是實在太過於荒謬了？
他們前一刻明明還在暢談著整個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就等著最後一步了，更何況凌南跟顧夜寒一樣是整個計劃的關鍵執行人，怎麼可能有訊息是他不知道的？
顧夜寒啼笑皆非，但是他面前的凌南卻是那樣的嚴肅認真，倒是讓人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顧夜寒不知道的事，如今的凌南，不就是過去的他自己。
他現在是怎麼看凌南的，過去其他人就是怎麼看他的，他們兩個人在本質上有非常多的相似性，比如都是工作狂魔。
只不過，如今的顧夜寒身邊除了工作和仇恨之外，又多了一個洛辰心。
洛辰心就像是照入他黑暗生活裡的一縷陽光，不僅僅讓他看到了明亮的光芒，還有五彩斑斕的美好世界。將他從之前冰冷單調的生活里拉了出來，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溫暖。
這樣的溫暖，也悄無聲息的融化了顧夜寒內心裡的寒霜，甚至改變了他跟凌南的相處方式。
顧夜寒也想讓凌南，一同感受陽光下的正常生活。
只可惜，顧夜寒提點凌南的這幾句話，凌南竟然木訥的沒有聽明白。
繞彎子不成，他只能用直截了當的辦法來處理。
而這個辦法就是——
顧夜寒對著凌南命令道，“凌特助，去不去度假隨你決定。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去做。”
“什麼事情，顧少你吩咐。”凌南豎起耳朵，嚴正以待。
“你也到了年紀該談戀愛了，從今天開始，去找一個女人……不，是女朋友。”
顧夜寒沉重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薄唇的一角帶著急不可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