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自己當時若是儘早送一件低品階的法衣給裴洛,及時還了這份人情,也就沒啥事了。
只不過秦雲當時判斷失誤,把那份地圖的分量看得太重了些。
哪知,到了南嶺鎮那邊之後,卻是很容易就能買到內容更全面的。
不過,既然裴洛這麼快就離開了,縣尉的職務也卸任了,以後再來春華城這個小縣城的可能性也不大。
還人情的事,也只能容後再說了。
之後,吳鐵蘭因為要回衙門辦公,需要穿捕快服。
但昨日洗髓時,她是穿著衣服進的木桶,衣服這會兒已經黑得看不清原樣了。
所以,秦雲便用了張清潔符給她清洗衣服。
吳鐵蘭看得心疼、眼疼,哪哪兒都疼,一階極品的清潔符,能賣五兩金子啊……
吳鐵蘭逐漸開始麻木。
這一晚上的功夫,她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欠下了鉅額外債……
雖然秦雲說法衣是送她的,清潔符也不收自己的錢。
但吳鐵蘭心裡可是一筆一筆地記著賬呢。
別的不說,最起碼等將來秦雲成親時,她得把欠下的這些金子的一半先還上,給秦雲當嫁妝吧?
“鐵蘭姐?鐵蘭姐?”
秦雲伸手在吳鐵蘭跟前晃盪了半天。
“啥?修士成親還要這麼多規矩呢?”
這話吳鐵蘭是嘀咕著講的,秦雲並未聽清楚。
她當即問道:“你說什麼?”
吳鐵蘭從臆想中回過神來。
“啊……沒什麼,小云你剛剛和我說什麼了嗎?”
她當然不會講出來,自己剛才在幻想著秦雲成親時的情景。
“我剛才說,法衣穿在身上沒有絲毫束縛,你可以把捕快服穿到法衣外面來。”
“哦,好,我現在就穿……”
在秦家後院耽擱了一早上,吳鐵蘭終於離開。
來到縣衙時,她揹著手,哼著小曲兒,一派悠閒自得勁兒。
六親不認的步伐,恨不得招來所有人的注目禮。
“吳鐵蘭,你這一大清早的,咋地了?腳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