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麒一腳踏進屋中瞬時便被屋中的情形驚得一動也不敢動,黑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床鋪的位置,小臉上滿是疑問與震驚,還有一抹香豔的壞笑噙掛在嘴角。
“啊!”許月容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嚇的花容失色,驚叫著掀起被子蓋住了自己衣不蔽體的身軀。
楚以默此時已被迷情藥迷了心智,根本聽不見外面的一切動靜,他對許月容突然蓋住被子的舉動很是不滿,一面如野獸般的低吼著,一面抓住被子想要把這礙事的東西撕碎。
“不要。”許月容還有一點羞恥心,她暗運內力死死拽住被子,不讓楚以默將被子拖走。
“果真是你偷了我的藥!”櫻麒抬手指向許月容,小小的臉蛋上溢滿了氣憤與不屑,“你真是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櫻麒說罷,縱身來到床鋪前,手做刀狀向著楚以默的後頸狠狠敲去。
“呃!”剛要拉開被子的楚以默,悶哼一聲往下攤去。
許月容被昏迷的楚以默死死壓在身下,她一面咬牙切齒地瞪向櫻麒,一面用力將楚以默的身子搬開。
“你怎麼發現的?”她披著被子坐起身,大眼微眯,眼中滿是疑惑。
“聞氣味啊!”櫻麒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道,“你剛才去過櫻淺那兒,我也正好在那裡,剛好聞到一股老鼠的臭味,於是尋著這股臭味找到了這裡。”
“嘖嘖嘖!”說著,他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掃視了許月容一眼,譏諷道,“沒想到竟看到堂堂拜仙門首座下的第一女弟子,做出如此齷蹉噁心不要臉的事情,真是令我大開眼界、歎為觀止啊!”
“閉嘴!”許月容聽著他的話語,已是氣的渾身發抖、臉色鐵青,她抬起光潔玉璧指著櫻麒罵道,“這是我與師兄兩個人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小小藥童可以過問的?你不要以為有師傅慣著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小心我現在就以師姐的身份罰你關禁閉!”
“雖然我姐姐不會跟這小子在一起。”對於她的恐嚇,櫻麒完全不以為意,反揹著小手在屋裡悠哉踱步道,“但因我看不慣你,故此也不會讓他跟你在一起,你這麼喜歡關人禁閉,那我便也讓你嚐嚐這個滋味吧。”
“就憑你這個小藥童?”許月容嗤之以鼻,譏諷地冷笑了一聲。
“救命啊,快來人啊!”許月容的笑聲還未結束,櫻麒忽然對著開啟的房門大聲呼喊起來。
此刻已經入夜四周一片寂靜,加之他這一嗓子灌入了法力,故此尤為響亮清晰,漸漸向外擴散而去。
“閉嘴!”許月容一張俏臉頓時嚇得沒了血色,立刻上前想要捂住櫻麒的嘴,確是為時已晚。
隨著他的喊叫聲,女院中最先騷動起來,驚異聲、腳步聲紛紛響起,聽聲音女弟子們正快速地往許月容院子趕來。
許月容兇狠地瞪了櫻麒一眼後便像衣櫥走去,想要穿上衣衫。
“嗚嗚嗚,許師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啊?”櫻麒又怎會讓她得逞,一腳踩在許月容披著的被子角上,大聲哭喊道,“你為何要害大師兄啊?”
隨著他的哭喊聲,一個女弟子率先跑進了屋,正好看見許月容身上的被子華麗落地。
“許……師姐?!”見著衣不蔽體的許月容,那女弟子又是驚又是嚇,雙眼瞪的幾乎快要跳出眼眶。
“這……這……”隨後而到的眾女子眼看著屋內的場景,亦是如第一個女弟子一般,一個個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何事喧譁?”正尷尬之時,玄德的聲音在女弟子身後響起。
女弟子們連忙讓出一條通道,玄德終於看到了屋內的景象,頓時氣的臉色鐵青,花白鬍子劇烈地顫抖起來。
想他修行已有三百餘年,心境早已修行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這三百年的歲月他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何曾像此時此刻這般憤怒激動到難以自抑的地步!
“穿上衣裳後到我那兒去!”玄德壓抑著怒火,甩下一句話後便消失了身影,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昏迷在床鋪上的楚以默。
櫻麒見目的已經達到再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對著面色慘白的許月容挑釁地挑了挑眉後,一溜煙的跑出了屋子。
“原來是你小子!”誰知他剛一出院門,耳朵便被櫻淺捏住,“快說你都幹了何壞事?”
“姐姐。”櫻麒仰頭對著櫻淺諂媚道,“我可都是為你辦事,你該獎賞我的。”
“回去跟我說清楚。”櫻麒聽得將信將疑,冷著臉便要將他往自己的院子拖去。
“誒誒誒。”櫻麒一把拽住櫻淺的手腕,嬉皮笑臉地道,“玄德讓我去找他,姐姐你也跟我一同去吧,到時自然就明白髮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