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無可商議。”
果然,也不知道耿烈處於什麼樣的心理,一口回絕了安南伯的提議。
也許從那天他站在城樓上丟臉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厭惡溫嶽。
連帶著也厭惡安南伯。
有可能更早,當他身處朝堂,分屬文臣的時候,就對武將天然的排斥。
見到溫嶽立功,簡直比他的被攻訐受罰還要難受。
溫嶽的面色當即凝重,此良機一旦錯過就不可再來,若是能夠建功,北魏在邊境的建設將會付諸東流。
“末將請戰!”
“不許。”耿烈大怒,拂袖而起。
“末將乃是先鋒官,有三千統兵權,可不經主帥將令調兵。”
耿烈怒火中燒,瞪著眼睛怒視溫嶽:“你調一個試試!”
“哼。”
溫嶽冷哼一聲,直接邁步離開。
此戰,他勢在必得,誰也擋不住。
提前知會耿烈是因為給耿烈這個主帥的面子。
從他大破拓跋豹回來,此人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明明他提著拓跋豹的人頭來到耿烈的面前,反而處處受到排擠。
那些老將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也疏遠他。
憑什麼?
難道就一輩子龜縮在牆內永遠不出去不成?
他不想就這麼龜縮三年返回梁都。
耿烈氣的指著溫嶽的背影,久久沒有說出話來,一巴掌掃飛桌上的瓷器。
狠狠的一腳踹倒凳子,大怒道:“反了!”
安南伯平靜的坐在那裡,他提前就知道結果了,如今還坐在這裡就是為了穩住耿烈,同時給溫嶽爭取時間。
如果溫嶽所言是真,此戰真的很有可能改變局勢。
三千輕騎只穿棉甲揹負馬槊以及鐵鍁,闖出銅關城門。
“沒聽說有命令啊?”
“不用多管,那是先鋒溫將軍。”守城的門吏帶著崇敬的目光。
這麼多大將都吃了敗仗,唯有溫將軍斬敵首,破輕騎,稱得上是大勝,他們身為銅關的門吏怎麼可能會不覺得高興呢。
不說他們,銅關內的百姓更加高興。
終於來了一個能打的將軍。
雨夾雪的道路,輕騎並不好走。
好在馬蹄都裹著粗布,可以減少打滑。
他們要趕在天亮之前奔赴二百里外。
原本是一人兩騎,俘虜了拓跋豹的部隊之後,溫嶽的騎兵就能做到一人三騎。
二百里,又是輕裝上陣,不需要第三騎,兩騎換乘即可。
飛洪澗靠近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