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當然是巨大的。
在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時候,原本的桎梏枷鎖被一下子撕碎扯開。
本在打坐的塗山君,無神的雙眸漸漸有神,回頭看了一眼內洞府,陣法依舊在他的掌控之下,就好像他如今的力量,已近鼎盛!
怕是隻有十方元嬰鬼王聚集的那一刻才能再次迎來質變。
“巔峰大真君。”
塗山君伸出略顯慘白的手掌,橢圓形紫黑色的指甲既有狂野古樸又有的整齊圓潤,手掌攥緊,感受力量在手臂湧動,靈機纏繞的同時又張開了手掌,手掌中心多了一道無形的圓球,就好像他手掌心便是一個受他完全掌控的區域。
“天地自然,並不是被我掌控,而是被我的氣息同化、浸染,形成了一方像是法域又屬於天地的地方,我能運用法力,以此地撬動天地的力量為我所用。”
“法域是用法力張開覆蓋,這卻是自然而然的。”
盤膝打坐。
寂靜悟道。
另一邊,
天元城的主府。
坐在首位的亓元雙手交叉拱衛下巴,嘴唇微動,看向朱顯宗說道:“朱副盟主,儘管傳音符已說清楚,我還是希望朱副盟主再將當日的事情詳細的講述一遍。”
“盟主說的不錯。陳盟主畢竟是我們元道盟的人,還是堂堂的元嬰修士,怎麼就這麼容易被人殺死,且只有屍首回來了,連神魂都被人掠走不歸,這件事,朱副盟是當事人,得給我們好好訴說一番啊。”
“沒錯啊。”
“……”
朱顯宗還處在驚愕之中,聽到有人點名,他也沒有什麼反應。
直到身旁的同袍小聲的提醒他一下,朱顯宗才驚醒過來,拱手看向眾人,沉吟一番說道:“不瞞諸位道友,當日我和陳盟主在大中城與太乙相談……”
朱顯宗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和他們離開大中城遇到的事情詳細的再次講了一遍,事無鉅細,沒有半點錯漏之處,也沒有自己增添或減少什麼,猶如將當日的場景重現。
只可惜沒有留影的寶物記錄。
“盟主說道那人是巔峰大真君,難道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太乙宗操縱謀劃?”如今回想起來,朱顯宗愈發覺得巧合之處太多,這麼完美的一個局,若不是盟主揭穿對方的修為,他當真不會多想。
但是現在容不得他不多想,那個人是巔峰大真君,出手殺陳丹明的也是巔峰大真君,巧合的是,太乙同樣被襲擊,卻沒有任何受傷表現。那位巔峰大真君,在即將殺他的時候放他一命,多半就是為了此後續吧。
朱顯宗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的,也早推翻了太乙是個忠厚人的想法,只覺得背後寒意如刀,寒芒刺入骨髓,要將他的血肉徹底抽走吸乾,冷的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眼中閃過光芒。
“想法不錯。”亓元非常欣慰的點了點頭,朱顯宗並沒有喪失修士的敏銳,也沒有傻子一般太乙說什麼他就信什麼,還保持著自己獨立的思考,這是他非常高興的事情,也證明他沒有看錯朱顯宗,派朱顯宗前去很對。
陳丹明則不然,派陳丹明單純因為他與太乙有點交情。
“可惜,並不是。”
“我在接到你訊息的第一時間就詢問了金鰲道友,也詢問了丹盟器盟的道友。”
“金鰲道友說了不少。”
“足以證明,不是太乙宗做局。”
其中一位身形瘦高的元嬰修士拍案道:“可是這也不排除金鰲宮和太乙宗聯合起來,串列埠供騙了盟主,何況他們本來就是盟友,想把這件事情圓過去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亓元搖頭:“排除!”
在眾人目光彙集下。
“金鰲宮的黑兕真君死了。”
言語落下。
在座的修士或是震驚或是沉思,或是疑惑,卻都將剛才的所思所想推翻。
“同樣是被人圍殺,連神魂都沒有留下,對方像是在急於尋找什麼。”
“那個人的氣息很強,但波動較大,足以說明,他是近期才突破。”亓元一一觀察著眾人的反應,同時將他所知的事情一一道出。他不是為了耍弄同袍,有些事情就是一環扣一環的,其中一個環節不成立都不會形成最後的結論。
正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出手,才讓大家集思廣益。
現在沒有討論與太乙宗的合歡也是如此。
根本不需要繼續討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