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天尊緊繃的神識如祖兵般割裂空間，破碎成大小不一的空間倒映出的影子一動不動。
目光鎖定了避日遮天的大霧。
那彷佛令宇宙都隨之遷移的龐大黑暗正如潮水般慢慢的退去，實則根本就是在遠離。
剛才確實有一瞬間感覺到祖帝兵的崩潰，然而崩裂的霧氣卻沒有四散而去，倒像是有人引導一般湧向一個方向。
“他走了！”
卍奇皇聲音中夾雜嘶吼，無量妖瞳怔然，猛然回頭道：“他本來就能走？”
正法明如微微頷首。
他是最早來到這裡的人，目睹了塗山君氣息的轉變。
如果說原先是溫和守舊，無為不爭的大天尊，那麼在狂笑中就已經展露內裡地獄惡鬼的兇悍，徹底撕開身上和善的外衣。
倒像是被什麼事情激怒從而脫離封印。
“青帝那等強者，封印也不牢靠啊。”卍奇皇眉頭緊鎖。
青帝可是古老的大神通，完全不亞於三教祖師的存在。
南極天尊嚴肅凝重的問道：“若非青帝強大，根本無法抓住他。”
說著長嘆道：“能抓不能殺……”
“只怕一統陰天的他這麼多年過去已經成為掌天教主。”
“這世上有多少位掌天教主？”南極天尊微微搖頭。
卍奇皇神色一滯，側眸道：“大士怎麼看？”
正法明如來接過話，仔細思量揣摩，領法旨前世尊千叮嚀萬囑咐，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此人十分懷舊，吃軟不吃硬，能夠讓塗山君大動干戈，也就只有寥寥幾件事罷了。
“或許是地府有變，亦或者哪一位他在乎的人遭遇危險。”
南極天尊和卍奇皇同時神情變化。
正法明如來施展天眼神通道：“貧僧觀這黑雲變化，應是轉向陰天……”
……
擠壓。
窒息。
來自玄教的古皇不自覺地顯出本相，鱗甲羽毛覆蓋身軀，雙眸金瞳綻放出皇息靈機，然而可怕的是不論他如何掙扎，那印在自己面容上的鬼手就像是從臉上長出來的一樣，不僅沒被甩掉，反而紋絲未動。
驚恐縈繞心間。
急聲告道：“帝君……”
咔！
話音生生被掐斷，顱骨碎裂的聲響嗡嗡的迴盪於腦海。
不得已仰視上方的猩紅。
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