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淵的一大域被一錘打碎,這樣的強者怎麼可能會失蹤,然而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幾有一天會如此近距離的見到。
“老……老天爺!”
盧州牧震驚的無以復加,叩首的同時雙眼流下淚水:“臣家中還有老天爺的畫像,時常祭拜。”
“持身正大,見吾不拜又何妨!”
盧州牧心中大震,哀道:“小的對地府絕無二心。”
如果是上峰,他還有其他話術應對,要是巡察御史他可以搬出自己的背景和履歷,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地府的天,就好像廣泛討論的‘老天’突然變成一個人走了出來,這種距離感是無法言說的,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做。
“你能跟著巫融去打那場沒有太多勝算的仗,足以證明你對地府的忠心。
“先帝……”盧州牧抖如篩糠,有激動也有振奮。
“你還記得地府的誓言嗎。”
盧州牧張了張嘴:“生死有命,善惡有報……”
“為什麼要做不公平的事?”
盧州牧嚎啕伏地,身如凍僵的蟲豸,扭曲的尋找著依靠和溫暖,可是他根本就找不到自己丟掉的東西,地府的立府之基是善惡有報,是公平,這些本應該成為他的護身符,盧州府大哭道:“求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
塗山君看向老兵問道:“為什麼面對赴死的戰鬥可以艱苦卓絕的鬥爭,太平了卻變成這樣。”
“沒辦法。”
盧州牧坦而言之,恐懼過後的戰慄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甚至是怨恨:“如果我不這樣做就永遠成不了自己人,我得到的資源會慢慢削減,立下的功勳也會被盤剝,我實在無法獨善其身。”
“老天爺您如果真的是地府的天,為何不睜開眼,看一看如今的地府!”
塗山君點頭回應:“一個都跑不了!”
聲音不大卻像是天地法則烙印下來。
“你在前頭等他們,很快。”
盧州牧還沒有回過神來眼中的神智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越發強大的靈智。
……
內外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在盧州牧的手掌落在宋中額頭的時候他眼中的神智就逐漸消失,現在更是隻剩下永遠的平靜,並且慢慢的放下手掌,就連周圍的陰差也全都是如此,完全沒有了不一樣的色彩,全部變成了‘神靈’。
宋中眼中滿是震驚的神色。
對於他而言不可一世的縣令被州牧一巴掌抽飛。
而州牧僅伸出手就變成了如縣令一般的人。
何等恐怖的偉力!
完全顛覆了他多年的人生觀。
在大鎮的時候,他只覺得應該科考入仕,以此來改變。
可是來到地府之後,他見到的每一位官員都擁有著堪稱天災的強大道行,連一個普通的陰差都讓他無力反抗。
一切的種種都失去了解釋。
塗山君失望的搖頭,或許他又一次看走眼了,有些悵然的說道:“罷了,我以為你會開悟。”
宋中不太理解老魔神說的話,他堅定道:“我想修行,請老先生教我。”
“哦?”塗山君倒是一下子有些興趣。
“在修行界,實力才是一切的基礎,無論我和老先生說什麼,我都是無足輕重的,只有我的實力強大才能讓別人聽我說!”
“還行。”
塗山君微微頷首,讓一個對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修行界,有一個清晰的認識需要純粹的展示,就是暴力。
每一個修士都是偉力歸於自身,只不過在這個途中會產生諸多完成此事的因素,也就是財侶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