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魔民無辜。”
大頭失笑。
他和塗山君就相識在世俗,凡人朝廷戰爭之後。
正是藉著那樣的爭鬥,塗山君才能順利的從低階練氣士成為練氣後期,以至於後來讓他都感到忌憚。
當然,那個時候他也沒有築基,頂多算練氣大圓滿。
真打起來,未必能夠佔據什麼優勢。
連真切見到的活生生的人都不能讓塗山君同情,素未謀面的‘魔民’倒讓尊魂魔君覺得無辜。
“莫非道友也來自魔淵,以魔王的身份,倒是確實……,不,如果你真的是魔王,你反而會同意。”大頭好奇起來。
他實在不太明白為什麼。
“那確實很久遠了。”
塗山君眼中閃過遺憾,沉聲說道:“戰場上,各為其主,上了戰場就是兵不是民。”
大頭眼珠一轉,皺眉道:“假定,殺人是大罪。你做為一件兵器,幡主用尊魂幡殺人是幡主有罪,而你無罪?”
“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利用幡主,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並且擺脫天道因果的加身?”
塗山君搖頭說道:“判斷一個殺人犯和他的兵器是否有罪,要考慮兵器是否擁有靈性。”
“沒有靈性則視作純種兵器。”
“擁有靈性,靈性意識達到‘明事’階段則一併審理。”
“像我這樣的靈性,在法器階段即擁有正常神智,則應該被視為共犯,準確的說,執掌尊魂幡的幡主是買兇殺人。”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我做為尊魂幡主魂,要為幡主的性命負責。”
大頭錯愕的張大了嘴巴,他原以為塗山君利用神兵的特性將殺人變成不沾因果,怎麼主魂還非要圓回來。
難道是怕自己效仿?
他確實一直都想要變成尊魂幡這樣的‘器靈’,可是他用遍辦法,連域外天魔都熔鍊數只,依然只能鍛出半成品,根本沒有類似塗山君的存在出現。
‘是我想錯還是不該追尋因果不加身?’
“你殺人沾不沾因果?”
大頭終於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不沾。”
“這才對,你殺人應該不沾因果……”
“我覺得沾……”
“你給我繞暈了。”
大頭扶住額頭,然而他仔細一想,發現確實有幾分道理。
修行本來就是個唯心又唯物的過程。
塗山君不想多談這方面的事情,他從來都很忌諱旁人打探他的來歷,他具備一切域外天魔的特徵,並且還擁有一件半成品的音像編輯圖錄,這些都是他想藏起來的秘密,以至於他遲遲沒有真正去追尋。
更多的還是在猶豫。
話鋒一轉:“打沉魔淵是下下策。”
繼續問道:“有沒有不打沉魔淵卻可以獲得魔淵煞氣的辦法?”
“也有,很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