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他的意思。”
青帝注視著眼前的棋盤。
“走到這個程度,宗門意志會自發維護大道。”
青帝娓娓道來。
這些事太乙宗的祖翁是知道的,不過太乙昇仙宗由青玄掌握,並且如今的他們眾志成城要延續新道,因此上下一心。
祖翁沉思半晌才說道:“總歸是有所衝突,你不方便出手就由我來。”
青帝笑著道:“這不是壞事。”
“為什麼?”
“有壓力才有動力。”
“太安逸就失了進取之心。”
“他現在唯一的疑惑就是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相信,他就算徹底明白,依然如此。”
祖翁一下子沉默起來。
眼看青玄天尊起身,古帝平靜地說道:“道友可以將一切都告訴他,我的謀劃無不可對人言。可是道友說了之後呢,更容易影響他吧。他要是知道真相,倒是不需要外部壓力。”
青玄天尊沉聲問:“你打算怎麼應對這件事?”
……
蒼冥白日懸於天際。
陰天四季並不算十分分明。
似乎總有兩季是長的足夠嚇人,而另外的兩季則融入其中。
萬里無雲當是個好天氣。
站在城樓下的老者目光平靜的飛掠。
惡鬼幟飛躍,玄甲旗飄揚。
衛戍城樓的兵士盡剽悍,迎面就能感受到一股煞氣襲來。
老者是乘坐鉅艦而來,率先抵達雲天港。
回頭望去。
天港廣闊而平坦,鉅艦井然有序。
本該如同小山的鉅艦在諾大港口就像是一葉扁舟,更不用說那些往來修士和車馬獸隊,如同列隊的螞蟻一般。
“老丈您是孤身一人來到羅都城?”
就在老者觀摩天港的時候,駕獸車的練氣士走近,行禮再問:“老丈您等人還是入城?”
“我和老夥計兩人,不等人,入城。”
老者微笑轉身。
練氣士這才看清老者。
老者身著一襲白襯黑袍,毫無邪異,反而是那種玄妙的沉著。
鶴髮童顏,慈眉善目,額頭高高隆起,頂一方黑色玄冠,腰間掛著葫蘆,背上懸一柄寶劍,手邊的那頭大驢嚼著草料。
“老丈,您這驢子真神異啊,我看那些玄甲異獸都沒有這般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