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三人兵分三路。
如藏大師拿著名冊清點洞天和福地,餘先生則專注於羅都山內部的建設和生靈的收攏。
巫融與師父一同趕到血陵崖。
兩千裡對聖人百萬裡的封地疆域實在不算什麼,更不用說大能的億萬疆場。
整個魔冥大地在名義上盡數為巫融所有。
因為羅都山距離血陵崖並不遠,因此不肖片刻巫融就已經飛遁抵達。
身著暗紅道袍的他凌空而立,目光飛掠過去,將血陵山和驚濤拍岸的血海盡收眼底。
隨手攝拿一道海水,置於手指搓捻。
血海說是血海,實際上並沒有任何血腥味,有的只是一層淡淡如煙霞沉落的紅光,在大日的籠罩下更顯得波光粼粼。
礦脈有修士在開採,看起來應該是個小部落。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站在上空的道人。
巫融挪動了目光,他的眼睛像翱翔九天的神鷹,銳利而鋒芒畢露。
如同他這個人一般給人一種凌厲的氣息。
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不好相處的人。
儘管他再怎麼學著微笑,也是同樣如此。
“師父,有了它,我們就能聯通其他天下了嗎?”
煞氣匯聚,黑紅色的灰燼凝成一道高大人影。
塗山君翻掌取出一塊羅盤。
羅盤是嶄新的,像是新煉製的法寶,其上紋路卻頗為古樸,更有巫融看不明白的篆刻銘文。
滴溜溜轉動。
“荒古時代的神庭鑄造的羅網,足以讓一個修士毫髮無損且快速的抵達另一座天下。”塗山君的聲音依舊,他似乎從來都不曾擺脫那不算好聽的沙啞。
巫融頗為意外的問道:“這是為什麼?”
“如果說域壘空間是一座浩瀚的河流,羅網就是搭建在河上的橋。”塗山君的目光延展,他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域壘空間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虛幻?”
“不清楚。”
塗山君微微搖頭,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至今為止沒人能完全認知域壘空間到底是什麼。
最主要的是域壘空間太神秘深邃。
當年他和太乙橫渡域壘,遇到的驚悚也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域壘並不平靜,也絕對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單說塗山君個人的理解的話,域壘空間像是浩蕩的星辰大海,每一顆被域壘包裹的洞天都是一方‘星球’世界。
羅網地圖認為域壘是一條沒有岸的河,因此羅網地圖應該叫河圖。
他對此圖最粗淺的認知就是利用這些羅網橫跨域壘,至於更深層次的探究,塗山君發覺已自己那比較一般的易經知識無法進一步解讀。